第4章 他竟用强的!


“娘娘,夜深露重,您站在这风口,身子会吃不消的。今夜陛下納妃,您这般等下去,陛下也不会来啊。”月桂拿着斗篷给念芙披上,语气中满是心疼。

念芙垂眸,纤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落寞,轻轻扯了扯嘴角,已到唇边的话终是化作一声轻叹:“本宫知道,只是往年陛下都来芙蓉殿,如今...”

她又何曾不知,一晃六年,那人早已厌倦了她。

“若是您在这个时候倒下,陛下他会...”月桂神色焦急。

念芙急忙打断,冰凉的手猛地抓住月桂:“不,本宫不会倒下!”

如今他已经不待见自己,若是她倒下了,那这后位,岂不是拱手让人了?

念芙不甘,当初为了嫁他为妻,她不顾家中反对,毅然决然的陪他征战。如今这后宫之主是她,也只能是她!

可是,当初誓言不再,那人弃她如履。

念芙侧身,目光痴痴的看着前殿方向,想着此时他已与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心口堵得难受。

深秋,夜风冰凉,念芙冻得嘴唇发紫,也依旧等到前殿的喧闹声消失,这才落寞回到寝殿。

世人皆说,皇家尊贵,可又有多少人知晓,这高墙之内多少孤寂。念芙犹记得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千军万马前,对她许下的誓言。

然而,誓言已逝,留给她的只剩这满院的孤寂。算了算,她的夫君,也有数月未曾踏进芙蓉殿了。

念芙一夜无眠,坐在窗前发呆直至翌日清晨。

“娘娘,该喝药了。”月桂端着药汤进来。

“嗯。”轻轻应了一声,念芙这才起身,可刚走两步,眼前猛然一黑,整个人晕眩起来。

念芙急忙扶住一旁的花架稳住身子,却不小心打翻了那盆苍翠的松柏。

“朕才几日不来,皇后的脾气是越发大了。怎么,这是摔给朕瞧的?”还没来得及缓缓,一道冷硬的嗓音传来。

熟悉的嗓音让念芙灰暗的眼底一亮,完全忽略了语气中的冷漠。可是,当她抬头看见那人搂着一个妖艳女子时,扬起的嘴角僵住。

“陛下。”念芙咽下苦涩,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来。

“哼,皇后如今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这宫里的规矩和礼仪都忘了吗?”楼轼神情冷漠,一双眸子寒意浓浓。

对上楼轼的目光,念芙心口一窒,瞧着倚在他怀中浅然巧笑的女人,说不出的难受。

念芙楞楞看着,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然而,在楼轼眼里,却认为念芙在无视他这个帝王。

“还不跪下!”一声呵斥,惊得念芙迅速回神,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一丝温情的男人,胸口凉了半截。

“陛下,娘娘她…”月桂亦是第一次见楼轼对念芙这般凶。

“月桂!”念芙立马打断,垂下眼缓缓跪了下来。

地砖的凉,已经比不上心头的冷。念芙苦笑,当初楼轼携她入大殿时,亲口允她不用行礼的。

“陛下可否消气了?”念芙跪的笔直,目光虽是平视,却始终没有落在楼轼身上。

因为,面前相拥的两个人,刺痛了她。

跪了许久,念芙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倚在楼轼怀里的女人柔声说道:“陛下,今日是臣妾入宫第一天,您看在臣妾面上,就别怪罪皇后娘娘了。”

说着,还抓着楼轼的衣袖晃了晃,显然是在撒娇。这画面落在念芙眼底,着实不爽。

“好,还是怜妃懂事,朕依你便是。”与方才不同的是,楼轼的语气柔了不少。

就如同,当年他对念芙那般。

“起来吧,今日怜妃替你求情,朕就不与你多计较。若有下次,严惩不贷。”楼轼收起眼底的柔情,换上冷漠。

念芙咬唇,依旧倔强的跪着,不曾起身。

“怎么?皇后是没听清朕的话么?”楼轼见念芙依旧跪着,不悦的问道。

“许是娘娘跪久了,膝盖麻了,臣妾去扶娘娘起来吧。”怜妃来到念芙面前,伸手想要扶她起来。

“别碰本宫!”念芙一想到这个女人是楼轼新纳的妃子,下意识的甩开。

怜妃没想到念芙真敢当着楼轼的面这么做,顺势往地上倒去。

“哎哟…皇后娘娘,您这是为何?臣妾只不过是想扶您起来而已。”说着,怜妃满脸委屈得看向楼轼:“皇上,是不是臣妾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惹皇后不高兴了?”

楼轼上前扶起怜妃,目光凛冽的瞪着念芙,似乎要杀了她一般。

“念芙!不要挑战朕的底线。”冰冷的话从牙缝中挤出,让念芙浑身一颤。

“陛下难道不是也在挑战臣妾的底线吗?”念芙猛的抬头,目光如炬,看得楼轼眉头一皱。

当初,他发誓只娶她一人的!

不知为何,这样的念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身为帝王的他,被念芙这么质问,无非就是以下犯上。

楼轼怒火中烧,有些失控的抬脚踹了过去,无视倒在地上的念芙:“放肆!这就是你做了这么多年后宫之主学到的东西?竟敢质问朕?”

“来人!皇后有失德行,没收皇后金印,禁闭芙蓉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半步!”

训完,楼轼带着怜妃离开,直到外面落锁的声音传来,念芙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月桂急忙扶起念芙,瞧着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心疼得跟着掉眼泪。

“娘娘,您这是何苦,陛下好不容易来了,您又何必拿那个女人置气。”

念芙不愿再提起怜妃,大口的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

“娘娘,我这就去请太医。”月桂见念芙这般,急的连忙起身就想往外跑去。

“月桂,我累了,扶我去休息。”念芙拉住月桂,十分虚弱。

窗外暴雨倾盆,阵阵寒风吹得门窗框框作响。

念芙侧躺蜷缩在床上,冷得直哆嗦。月桂将柜子里的被褥全都拿出盖在她身上,还是捂不热她冰凉的身子。

太医说,她这寒症,是当初掉下寒潭时落下的遗症。

那时,若不是为了救他,她又何苦变成现在这模样?

寒症毁了她的身子骨,也剥夺了她成为母亲的权利。如今,她连丈夫,也要失去了。

被禁闭的日子,楼轼除了不让她出芙蓉殿,其他一切照旧,生活所需的物品,念芙全权交给月桂去负责。她只负责安静的休养身子。

早晨太医来请脉,说只要她不大悲大怒,身子自然会慢慢恢复。念芙也是这样认为的,她远离那个人,用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伤,或许可以多活几年。

可是,老天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和她开玩笑,安静的日子还没过上几日,麻烦就找上门来。

那个,跨越在她和楼轼之间的鸿沟,时刻提醒着楼轼他的皇位他人拱手相让,让他如鲠在喉的人,回来了。

这日,念芙因外面的吵闹声醒来,隐约听到有个人正在和门卫争执。念芙揉了揉眉心,起身出去,眉心的不悦因门口那个青色身影霎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愕。

“你,回来了。”念芙微微惊讶的开口。

云翳站在门外,瞧见那日思夜想的人竟消瘦如此,加上拦在门外的侍卫,心中怒火顿时燃起。

“他就是这么待你的?”云翳眸底愤然,似乎只要楼轼在这,他定然不会放过。

念芙心中哭笑,嘴角艰难挤出一丝笑容来,对着云翳摇了摇头:“是我冒犯了他,你别去找他理论。”

曾经,云翳和楼轼,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二人从小相识,肝胆相照,在征战时两人生死相伴。可是,自从她出现,两人的关系就便开始变化。

因为她,楼轼开始防备云翳,从一开始的疏离到现在的敌视。哪怕云翳放弃皇位选择驻守边疆,楼轼也从未对他放下过戒心。

“云翳,你走吧,别让楼轼知道你来找过我,不然他又为难你了。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念芙对着云翳浅浅一笑,说完便转身走回寝殿。

云翳看着念芙消瘦的背影,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他想,若知道楼轼如此不珍惜念芙,当初他还会不会选择成全。

念芙站在窗前,一直看着云翳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离开,嘴角牵起一丝苦涩。多年前,云翳前去边疆镇守时,是她送的行。那时,念芙信誓旦旦的说,待云翳回朝时,定摆宴接尘。

可如今,自己连自由都没有了。

大将军回朝,楼轼即便心中对他再不喜,面上还是做得周全。封赏了云翳许多,也宴请百官为他接尘。只是,云翳看着坐在楼轼身边巧笑的怜妃,眼底满是不悦。

芙蓉殿,念芙站在院里的桂花树下,面朝前殿的方向,呆呆的望着。不知站了多久,念芙再听不见那头的喧闹声,这才转身准备回去。

哪知,转身便撞进一个满是酒气的怀里,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堵住了嘴。浓浓的酒气呛得念芙胸口涨疼,挣扎着推开已是酒醉的楼轼。

“怎么?朕才没来几日,就不乐意让朕碰了?!还是说,你想留着给谁啊?”楼轼用力拽着念芙的手腕,逼迫她看着自己。

楼轼目光凌厉,伸手捏着念芙的下巴:“朕听说,他来找过你了?你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念芙胸口涨疼得让她神智有些恍惚,顾不上楼轼还在愤怒,直接挣开他的手。楼轼向来高高在上,哪里受过这等气。

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顾不上念芙正在猛烈的咳嗽,粗鲁的拽着她进了寝殿,然后无情的将她扔在床榻上。

“今天朕就要你知道,你念芙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楼轼就如同一直发怒的狮子,用力撕扯着念芙身上的衣服,一心想要宣泄的他,根本没注意身下的女人此时已是脸色煞白。

念芙紧咬着嘴唇,几乎是哀求的看着在自己身上施暴的楼轼。

楼轼满脑子都是云翳觊觎着自己的女人,想到念芙和云翳有过那么一段过往,更是止不住的嫉妒。炙热的手掠过她的肌肤,无情扯去身上的衣物。

“说,你只爱我!”

念芙死死咬住嘴唇。这般模样落在楼轼眼底,却显得满不在乎,更是激怒了楼轼。

楼轼怒火攻心。

不知何时,楼轼结束,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楼轼离开后,月桂这才敢进寝殿,看着床榻上被施暴过后昏迷的念芙,更是心急如焚的跑去找太医。只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云翳,一听念芙出事,也跟着来了。

念芙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抽泣,吃力睁开眼,就看到月桂守在床前,两只眼睛通红,一旁太医神色凝重,云翳也是十分焦急。

目光扫了一遍寝殿,除了他们,没有楼轼的身影。念芙心中哭笑,也是,他已经大发雷霆的强了自己,又怎会留下来照看自己。

“你们怎么来了?”念芙撑着沉重的眼皮,声音沙哑虚弱的问道。

“娘娘。”

“念芙。”

月桂和云翳一同开口,见她醒来,连忙凑上前。

“念芙,身子还有哪不适,让太医看看。”云翳早已从月桂口中得知一切,想询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念芙闭了闭眼,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太医见此连忙把脉,紧接着眉头紧锁起来:“娘娘切勿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否则...”

“本宫知道了。”念芙不愿让太医继续说下去,她身子骨的事,还是别让云翳知晓的好。

太医叹气,开了几副药,这才准备离开。只是走前,念芙特意嘱咐,他来芙蓉殿的事别让楼轼知道。

太医走后,月桂退出寝殿在外守候,屋里只剩下念芙和云翳二人。云翳神色复杂的看着念芙,这才回来一天,他就已经听到许多帝后不和的流言。

起初他只觉得那是外人嚼舌根,如今看来,那些流言只怕是远远不及现实半分。他不懂,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念芙对楼轼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念芙,跟我走吧。”云翳犹豫许久,这才认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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