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文件夹夜希等人作者:热感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夜希等人作者:热感)夜希等人作者:热感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新建文件夹)
如果可以,先放下那些紧绷你神经的东西,不要不承认,只要你反驳了、或是思量了,那就是紧绷啦。 给自己建立一个新建文件夹,不要给任何人看到,或是任何时间津津乐道,不管是你讨厌的或是你敬重的人,在这个一方之地里你飘洒文字,说你想说,思你所想。 再看看完毕后你的状态如何,也许大多数人经其一生都未曾经历这种奇...
新建文件夹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regardyjx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夜希等人作者:热感,《新建文件夹》这本新建文件夹,夜希等人,其他 的标签为其他并且是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3章 拾语作珍寄毫简,写了9.8万字!
一、作品介绍
《新建文件夹》小说是网络作者regardyjx的倾心力作,主角是夜希等人作者:热感。主要讲述了:如果可以,先放下那些紧绷你神经的东西,不要不承认,只要你反驳了、或是思量了,那就是紧绷啦。 给自己建立一个新建文件夹,不要给任何人看到,或是任何时间津津乐道,不管是你讨厌的或是你敬重的人,在这个一方之地里你飘洒文字,说你想说,思你所想。 再看看完毕后你的状态如何,也许大多数人经其一生都未曾经历这种奇...
二、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三、热门章节
第4章 海浪、田园、风沙与冰川(1)
第5章 海浪、田园、风沙与冰川(2)
第6章 海浪、田园、风沙与冰川 (3)
第7章 海浪、田园、风沙与冰川 (4)
第8章 海浪、田园、风沙与冰川 (5)
四、作品试读
*
天气:阴
时间:品读神秘日记三周后
人物:热感以及送殡期间所遇者
心情:/
备注:本篇会有若干小节
----------------------------------------------------
(1)
*: /
说起笔者的日记起头,读者应该大都喜欢用“走马观花”来描述自身的阅读状态,因为本就没啥特别内容,但今日这篇的“人物”栏目中鲜有地出现了“送殡”二字,大概能让大家了解到笔者近期所经历的一些活动,着笔时刻本来特别想用“悲痛”二字填充“心情”栏目的,但斟酌许久,还是照旧了,笔者也稍微交代一下当前日记格式的调整情况,“*”后的内容将更为宽泛随意,有些时候写着写着发现自己早就忘记了“*”后原先准备的内容了,所以现在的习惯都是写完以后再填充好,感觉会流畅一些。
三天前那一晚家妹说一个亲戚晚些要来拜访,这个家伙是笔者母亲这一边大姨的儿子,一直不清叫堂还是叫表,总之直呼其名便是,从小一起玩到大,最为亲密无间的时光大概就是大姨和母亲一同开童装店的时候,记得高中有那么一段时间,大姨和笔者讲道:“你以后要和弟弟好好相处啊,你们可是兄弟的”,起初笔者听到这样的话是不以为意的,准确地讲对这种话题不是很敏感,觉得和弟弟的相处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到了高中后期明显却明显感觉到了彼此有了些疏远,也不知从何生起,见面也很难像往常那般玩得开,让笔者较为苦恼的一点是,有时让弟弟在家中留宿玩耍,还需要得到大姨的反复确认,苦笑让弟弟留宿会有多少不放心呢.....这一日到此他先是很礼貌地敲了一下笔者房前的门,笔者正玩着一款较老的游戏,而后他僵直地站在一旁,无多少言语,笔者稍稍斜眼注意后,便主动地开启不少的话题,帮他取来椅子示意他不要站着太累,或是简单分享一下玩这款老游戏的心得,又或者将言语变为调侃让彼此轻松.....几番下来笔者才得知到了一个让人惊讶悲痛的消息—“外婆的去世”,那一刻间,弟弟或是笔者本身都会认为笔者会马上转为悲痛,然后嚎啕大哭,事实上本人认为那种心情感受是十分模糊的,就是那股疼痛的悲感在心中迅速升起后,却不知被什么东西下压,它又不太像一种情绪的掩饰,因为掩饰总会被人无意间捕捉,只是回了句“哦,这样”,随后弟弟便讲道要开车带笔者马上回老家,然后立刻给出两个选择,说道:“今天还是明天”,此刻笔者仍能看到他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笔者问询他的想法和计划时,他不假思索地回应:“反正看你吧,走不走”,这一霎那间虽说一旁窗户开着通风,但莫名觉得屋内闷的非常,便示意一同前往客厅相商,离开卧室前笔者刻意地在窗户前停留驻足一阵,也不知道在望些什么东西,然后缓缓将窗户关闭,此时弟弟也应该在沙发上落座了,从卧室出来一刻,他正揣着手机,左划右划,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随后笔者也在沙发主座上落座,这时他放下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笔者,笔者却微微闭上双眼,大概闭了一分钟左右,这时思绪起伏,穿荡着和外婆相处的那些点滴、还未参与送殡的紧张、对于和这个一起长大弟弟相处时的一些困惑.....
“说吧”,弟弟还是先开口了,这时笔者问询了外婆去世的时间,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在哪里,家里人目前的打算等等,而当问及他的感受的时候,笔者注意到了他的状态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僵直,彼此之间的交流开始变得更为互动,互动结尾他问询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人这一生的意义是什么”,这一刻间笔者却不像往常的“自己说说”那样,立即去分析问题,而是回了一句“即然你能谈到,那你应该也有想过,你说说看”,弟弟的回答给笔者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不利索,言语上常常打结,然后就讲不出来,不得不用肢体语言反应大概那个意思,是的,大多数人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环境让他们思考这样的问题呀,随着成长也逐渐意识到这些问题,并且需要得到解答.....过程中笔者只是做了一些细化,例如“你讲到的这个是什么意思,有些不太明白”,然后他喘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这个解答逐渐润色完毕,后来他也主动分享了自己和先前那个女朋友已经分手的事情,表示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原因都归结到了自己,说是自己太过花心等等,甚至还想谈一谈花心的原因之类,只因天色已晚,到玄关处送别时,他给了笔者一个紧紧的拥抱,笔者也不知何故,瞬间将拥抱转为调侃,一个多小时候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家了,那时隐隐感觉到包括弟弟和笔者在内的大多数人,面对生老病死时,除了悲痛,更多的应该是对之的困惑还有无助吧。
回老家是在第二天,这一天里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将逝者的遗体送到殡仪馆火化后将之带回,然后请从事殡仪工作的当地人过来,其中就有B城农村常见的那种吹奏哀歌的乐队、一辆辆承满钢管篷布的搭棚人,还有在不远处老人亭里烹饪食材的厨师.....他们的年纪普遍都在四五十岁,很多都是熟人,因为这一场结束,下一场很有可能会碰面,此外他们都不太希望自己的子女干这一行,有些场实在因为缺人,就不得不将那些退休的老先生请来,老先生来时便会将自己的头发染黑,还会反复问老伴自己看起来精神不精神,反复确认后才会到场。
回来这一趟坐的是姨父的车,也就是弟弟的父亲,刚进车中,副驾驶座上的一个女孩便递来一瓶矿泉水,她是舅舅的女儿,也可以说是和笔者一起长大的,在舅舅和舅妈离婚后,她就跟了母亲,在邻省工作生活,此刻她翘着二郎腿,揣着手机,正和好友短信聊天,或是和一旁的姨父讲着某个笑话,姨父则直言她有了几分“媛子儿”的样子,笔者便也主动地问询了她几时归来,然后问了矿泉水的由来,说是别人递给她的,便道:“天,居然不是你特地买来送哥哥的啊”,然后大家一阵轻松欢笑,姨父也即可融入话题,没过一阵大家都变得寡言,一旁的弟弟依旧没有太多的话,只是时而拿起手机翻阅或是放下.....行至高速中央处时,姨父便问询笔者“你怎么还不学车呢?”,这一下副座的妹妹放下了手机,弟弟也稍稍转头向笔者望来,笔者的左脚也停止了轻松抖动,回复道:“学车有哪些好处呢”,“那还用说,开车带美女出来玩呐”,后视镜中姨父的眼神与笔者交汇一处,随后笔者回应道“哦哦,原来你是这样的呢,哈哈”,姨父立刻哈哈大笑,回应“那还用说,哈哈”,而后妹妹浅笑了下,继续聊着天,弟弟也是哈哈一笑,才将头靠在舒服的一侧。过了高速,离目的地只有五公里的时候,姨父和大家说自己累得想睡觉,便让弟弟开车,自己坐到了笔者的身边,弟弟到了驾驶座上时,即刻将车上的音乐软件开启,放了几首歌曲,有前几年那种特别火的,比较深沉、然后字咬得特别重的那种,他也哼着唱了唱,开始妹妹回稍稍往弟弟那看看,而后就继续聊天,后来印象中放了一首外文歌曲,也听得不是很懂,感觉应该很潮流,反正那会儿笔者小睡了一下。醒来那会儿其实就已经到了村口了,这时才发现姨父一直没有睡,见笔者醒来,稍稍给笔者按摩了一下,然后讲道:“醒来了啊,帅哥,你还没有工作吗”,这一刻车子刚入一处转角,午后的阳光于此处断掉,不远处就已经站满了前来吊唁的人群,笔者此刻还是停下了随意抖动的左脚,稍稍做了一个回复,表示自己前段时间同学找笔者去他公司帮忙,自己目前仍没有太多打算,但左脚并没有向先前那样继续抖动得刚好,这时姨父回了句“还是要好好找个班上嘚”,正好车子已经停在了那棵老榕树下。
下车这一刻笔者刻意缓慢了下车的节奏,弟弟在笔者这一侧车门前驻足等待时,笔者才开门下来,四人一同朝灵堂前走去,只见家门前摆着几张老旧的木桌,旁边坐着不少以前见过的乡里人,大家都停下了碎聊,朝笔者这一侧的方向望来,笔者稍稍放缓了脚步,注视了一下不远处的那座青山,还有那几处残破的矮墙,然后径直往灵堂方向走去,其他三人这时已经先于笔者到达灵堂内侧了,此刻一位前段时间拜访过笔者的阿婆前来为笔者送来送殡的特殊制服,一位住在隔壁的阿婆和笔者打起招呼,说是今夜可以在她家中留宿,还有坐在木桌旁的一位笔者母亲的好友与笔者打起招呼,寒暄了几声,说是不要太过悲痛.....几分钟后,笔者最后一位入场,往灵堂中走去。
热感
品岁轩
(2)
*: 宵夜美食助力剂
“那你是什么星座的。”
“上次你提到就去查了,好像是狮子座吧,不过再过一天就是处女座的样子,还蛮特别的。”笔者把信息发送后又再次查了下某个星座网页,随便翻阅了几下就关闭了手机。
和这位新识的朋友已经用手机短信聊了好几日了,也不是说每天都聊,这几周里一有时间就会给对方发点内容,断断续续的,现在翻一翻才发现都有好长的篇幅了,本来说好相约见面的,只因笔者那一日回老家参加葬礼,就不得不往后推了,他了解后便帮忙告知了黄咨和夜希,二人也相继在那两日打来电话表示哀悼,和夜希通话时聊得就多了许多,和他交代了自己那种“悲痛上升然后被压下”的感受,是不是应该对此感到愧疚之类,夜希也只是稍稍细问,更多是聆听笔者的不安和困惑,当这些感受平复后笔者还是问了下夜希在西部生活的体验,得知他每个周六都会独自前往附近的一处小山,在那里做一种类似于瑜伽的运动,但好像和市面上那种女性们钟爱的瑜伽方式不同,一般早上过去呆到傍晚,有时干脆搭个帐篷住在山上,总之感觉蛮特别的。
细心的读者应该发现上一节的末尾处笔者着笔写文的地点出现了变化,这个取名在那个场景时就突发奇想到的,是老家房屋的后半间,据说是父母的婚房,爷爷亲自用上等木料给新人做了衣橱、桌子等摆设,这种木工手艺是太爷爷传给爷爷的,事实上笔者这个家族并不是本地家族,太爷爷的家庭本来十分富裕,只因他的父亲抽大麻,家道中落后太爷爷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靠木工为子孙拿下了几百亩的地,听乡里说,每次雇太爷爷的人,天还没亮就能够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门口,半睡半醒的,四十多岁时就早逝了,说是过度劳累所致.....另外的几个爷爷(笔者爷爷年纪最大)不太会木工活儿,二爷爷做铁匠,三爷爷在村委会做事,小爷爷做粉刷,爷爷在父亲十岁那会儿,就把木工活儿通通教给了他,记得母亲在亨山开童装店时,店里的一个放鞋子的小展台就是父亲帮忙做的,有一日幼时笔者看到父亲一人在后堂做木工,印象中他要是没生意的话就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消磨时间,便上前向他讨教、想要学习一下,此刻从亨山回来的母亲刚好出现,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跟上一句“好好读书就行啦”,母亲在一旁原地打转了会儿,听父亲说完,便拉着笔者的手上楼监督做作业了,回头看了下父亲,那时的他,年纪三十出头,眼眸总是那般炯炯有神,穿着一身纯黑色衣服,天空夕阳西下,这个时间居然还有不远处公鸡传来的阵阵打鸣,笔者见母亲已经下楼做饭去了,便放下铅笔,一个人趴在后半间的窗台前,时而注视着远处那座寺院出神,时而看一下楼下,到处是到此唠家长里短的人,父亲便赶忙帮母亲做饭去了,只留下一地的木屑,它们也不会说话,同样到处都是。三年级那会儿,和母亲一同坐三轮车从姨父家(前文的姨父,当时开黑网吧)回来,载着一只偌大的“电视机式显示屏”和一台主机,那时三轮车只要两三块钱,一村到一村的,直到初一那会儿不少伙夫的车都换上电动,但没过两年时间大家都不坐三轮车了.....这时“品岁轩”中就多了这样一个新成员,印象中下载了不少单机游戏,只因网络都是从隔壁亲戚家带过来的(每过十二点就会关电源,就断网了),这也引来了不少同村的幼时同伴,他们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细细打量着这个新鲜玩意,每次来都迫不及待地坐在一旁椅子上,一种“笔者玩,他们看”的感觉,后来听闻有个孩童和家里人哭闹,硬是买上了一台,是托人从B城市区带来的,后来小伙伴们全都跑到他家里,他也进行了那种“笔者玩,他们看”的模式,后来幼时笔者莫名觉得突然一个人玩有些无聊,还特地登门邀请某个小伙伴前来,许诺让他玩一玩之类,后来觉得请人前来太麻烦,从此就习惯了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玩一些自己喜欢的老旧游戏了,如果真有人相约“开黑”,那也好,但对那种感觉不会过于留恋,因为大家似乎总会分开,初中那会儿开始挨家挨户普遍都有了自家的电脑,也就只有过年那会儿,到谁家拜年,会一同挨在电脑前了.....高中起,就和父母分开睡了,他们在门意间睡,笔者则到后半间睡,几个幼时一同玩的哥哥被长辈带到了A城,那会儿就用母亲上班的笔记本下载了几个南地的搞笑电影,反复看,或是打开一套用幽默语言讲述朝代历史的丛书,时而能激起三更半夜时的一阵短促夸张的哈哈大笑,不顾时间,直到疲累才关灯睡去,一次好像奶奶和后堂闲聊的人说了笔者哪些不是,突然觉得难受万分,偷偷躲被窝里哭,也不下楼吃饭了,母亲闻讯从亨山赶来,抱着母亲反复说道“不想住这里了,再也不想了”,母亲没有说太多了,拿纸巾擦拭笔者面庞的泪水.....最后一段系统的记忆便是大二暑期在后半间度过的一个多月时间,那时关注了一位北地大草原的游戏主播,这个三十多岁男人的游戏水平真得不行,且常常被人评价“啃老不要脸”、“衣冠不整”、“网络乞讨”等,而他常常心直口快地用一句脏话回怼回去,本以为会引来某种不愉快,他却依旧开怀大笑,也引得直播间的朋友纷纷模仿他那骂人的语气,有时他会开着车子在故乡大道上驰骋,有时他穿着大裤衩在一旁水库直播游泳,或者溜着那几只视作其儿女的宠物狗逛遍大街小巷,前段时间一位曾经与之“对峙”过的用户加入粉丝群,忙着打听他现在身在何方、现在还能不能看到他直播之类,据说他现在在北地一处有名的港口城市生活,做一些夜店生意,近期偶尔直播。
没想到这个“品岁轩”的由来介绍能用到这样的篇幅,笔者对此设计的考量在于,这个场景可不像先前那两个,先前场所要么藏书颇丰,要么有着唯美的布置,此处只有数不清的杂物、不穿的旧衣服,还有那条绿色窗帘,每当阳光强烈时,透过窗帘是那股清新明亮的淡然绿意,其上的纹理还有老旧突出的杂线,都那样的清晰可见,睡床正上方挂着一个刚满月孩子的相框,孩子的额头上被印了个小红点,戴着一个小毡帽,收束了小调皮,正听着一旁父母的哄和摄影师的鼓励,完美地记录了那一刻,那一刻开始,他便开始喜欢上了那种哄与鼓励,然后直到成人的一段时间,他渐渐不喜欢这种哄与鼓励了.....
事实上从第二小节以后,“品岁轩”将很难出现在读者面前了,因为笔者还是会重返B城市区,去打理自己的一些事情,过自己当下的生活,但这样一个场景种能够完成这些记录,它的功劳不可忘却,对于笔者而言它依旧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场景,重要体现在哪里,恐怕用语言很难讲清,何况在那里生活的日子中,笔者可是不跟语言打交道的。
“你不打算吃点宵夜么。”
“在老家呀兄嘚,不过不远处有个叫亨山的地方,有家快餐店卖一种套餐,6元可以买到汉堡加上一杯奶茶呢,你觉得如何”,那会儿笔者回完信息,就穿上袜子准备出门买汉堡吃了。
漫步老家这的田园小径,才九点出头,挨家挨户的灯就已经关的差不多了,如果说市区的灯开得才叫“万家灯火”,似乎形式上说得过去,但意境就差得离谱了,一个村子的狗吠,常常能在另一村听见,老屋出来时道口有一盏老旧路灯,泛着持续稳定的白色光亮,但不停地发着“ci~”的声响,把路面照得斑驳不已,笔者在此稍稍驻足,发现有些斑驳说白了就是在铺路时有车辆人群经过,留下了印记,风干后也就成了这样的形状,这时笔者心生起一种莫名的期待感,想到的便是现在要是买回宵夜了,不着急在那里吃,得带回来吃,然后可以去楼下再拿点小饮料和蛋糕之类,最好把小饮料和奶茶一同冰一冰,带到房间里悄悄锁门,不要把门意间的父母吵醒,再开一个老早前看过的历史剧,边吃边看,今天就稍稍洗漱,澡就不洗了(从北地回来后总感觉没必要天天洗,尤其天气转冷这会儿),大概可以看到凌晨三点多,再缩到被窝里玩手机,刷短视频,如此想来这样安排,岂不是美滋滋。
老家这盏老灯之下,笔者开启了“自己说说”,不远处的后堂上那些茶余饭后到此聊天的人群早已进入了梦乡,因此这里便成了笔者的主场,上文提及的这种一环接一环的想法,它常常产生于饮食前后,尤其在凌晨这会儿,不去一些公共食堂,也不跑到店里入座吃饭,选择打包或者外卖,在一个独间中一个人享受着美食,做一些喜欢的事情,没有人打搅,它常常给人一种期待感、舒适感,一种马上就要安排的、适合自己口味的计划就要展开来了,笔者对此抛出两大疑问:
1. 有些年夜饭或是同事之间聚餐,为什么老感觉吃得不是很自在
2. 如何看待“吃相”,尤其是女性
回顾有那么几次年夜饭,吃饭以后莫名其妙觉得吃得不是很饱,甚至有一次结束后母亲还主动地问笔者饱了没有,还提议要不要一同到旁边餐馆来上一餐。尽管餐桌上有不少喜欢的菜品,以及可以饱腹的各种面食,有的东道主生怕人吃不饱,还特地煮了几斤饭,笔者认为这种场景是带有主题的,可以吃,但“吃”的意义在此会被主题淡化掉许多,当事人尽管已经饥肠辘辘,但常常无法将“吃相”自在地敞开,因为需要有大量的交际,一来一去的言语、肢体互动,或是不顾自己真实意愿地盲目饮酒,在这个大型主题中大多数人都转为了一种特别的、统一化的被动,场景中看似真正的来去自如者,说白也是为之所困,极有可能在餐前先整上一顿,不多也不少。
有段时间刷到一个视频,称“女性的吃相比男性要难看的多”,视频中一个男性低头系鞋带,对座的漂亮女孩瞬间对桌上的一只鸡腿“血盆大口”,男子抬头时,女孩又瞬间文雅可爱.....笔者感觉这个视频蛮真实的,但这些现象只要是人可能都会有吧,尤其是饿的时候,哪管那么多,针对女性来讲就有些大可不必了。于此笔者突然回想到高中的一段时间,班中统一定了一波外卖,突然发现女孩子们普遍点的更多,且当外卖箱摆在门前时,她们瞬间焦急地张望开来,摆出一副故作很忙的状态,要做一点什么事情,就餐时虽说细嚼慢咽的,却常常吃得更快而且吃得一干二净,那个时期一下让笔者产生了一种“女性缺乏美感”的感觉,觉得那些不食人间烟火、晓得琴棋书画的女子才让人觉得神往留恋,这就导致了每每与某个女生的交互可以更为生动、有趣之际,却偏偏退场开来,这就使得笔者给高中女生留下了“这人好怪”的印象,同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常常会产生“这个女生会不会就是理想中的‘仙女’呢”这样的想法,但一直未能如愿,这时笔者产生了两个论断:
1. 女性是人类的女性,人类是动物,女性亦是
2. “仙女”印象是男性丰富自身精神的体现
人类是一种哺乳动物,有着茹毛饮血的一面,作为繁衍后代的雌性,她们应当补充更为丰富的膳食,发展优质的营养结构,且应当被雄性个体尤为保护、重视,在她们身上有着更为鲜明的新陈代谢,同雄性个体一样,会排泄、会睡眠,也会制造情绪,而这些常常需要在文明的指导下,淡化或者掩饰掉雌性部分的生物特性,刻画出雌性在文明氛围中的美感,突出价值,鼓励雄性追求雌性的生殖意愿,这些细节突出表现在婚前新人向往紧张的神情与婚后几十年后彼此之间的状态比对,以及对待亲属之间“相貌出众”的女性,不止是在伦理意识方面,更多表现在从小长大一同生活背景中,对其“吃相”有所了解,所以在外人前时常常说“那个姐妹啊,有那么漂亮么,真假的,都不知道诶”,而外人对其的格外关注常常因为缺乏这样的背景。
谈及至此笔者的那个老毛病又犯了,“仙女”的印象又整个错乱在思绪之间,或者说发现整个探索陷入到了一种极为悲观的境地,那么第二个论点应该能够在当下发挥优势了,笔者认为“仙女”不存在于现实,一切立足于“仙女”特征的,以其他女性作为指代的尝试都是万万不可的,因为这纯粹是一种个人的思想活动,而女性是独立自主的个体,被这些所谓的条件绑着或是被要求着,是对女性的不尊重,但“仙女”这样一份构想却常常来自于现实中对女性之美的观察,且这种美感绝对不是百分百的,因此从女性身上观察、收集到对美感的认知,本质是男性对女性的朴素崇拜,是以女性为师的表现,且这样的老师常常不需要学富五车或者能说会道,但继而让笔者产生了以下几大疑惑:
1. 理解了女性的生物性后,该如何构建一种自然的相处方式,因为常常男性会带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总想着从女性身上得到什么
2. 既然是从女性身上学习,学习到的又是什么,学到的内容与男性身上的特点如何有效地整合在一起
“这个汉堡一路带过来也凉了不少,感觉没那么好吃了,尤其它那个汉堡的面包是真的难吃,便宜冇好,简直无语.....对了,你是什么星座来着,都没问你呢。”凌晨两点这会儿笔者继续给那个家伙发去信息,总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没想到过一会儿就回信了。
“巨蟹座,巨蟹一,你查查看。”
热感
品岁轩
(3)
*: /
“现在几点了,怎么车子还没到”,身披孝服的舅舅来回踱步、不停得喃喃着,守灵三日未睡的疲累在他眨眼之间尤为明显,他是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的(笔者母亲排行第二,他第三),幼时好玩调皮,青年时期拉帮结派和人切磋打架,给家里制造了不少麻烦,却在外公四十岁去世那年变得寡言许多,这一年他才20出头,开始主动担起家中事务,大姨和母亲遇到一些难以处理的状况或是纠纷,常常得找这个弟弟商量,外婆去世那日她们俩也是脑袋空白,一下慌了神,晚上舅舅安排她们住在家中,一同商议殡葬相关的事情,聊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这时旁边的几位亲友便向他询问了一些情况,从中得知笔者母亲求政里的一位朋友帮忙疏通,不然外婆的火化很可能就得推迟一周左右,只因近期大量老者的突发死亡,平日清闲的殡仪馆,一下子排满了工作。
几十分钟后两辆黑色的面包车从村口驶入,众人纷纷讲道应该是殡仪馆的人要来了,外婆从正堂开始向外转移,孙辈的几个人往一旁散开,母亲和大姨则紧跟着外婆,一旁早已布置好了几只烟花桶,于黑车起行时刻点燃,这时笔者突然注意到一旁那棵百年的残破榕树上有了不少动静,这棵榕树中央处以前不知道是被谁凿了一个相当大的窟窿,幼时笔者曾见一些孩童寻乐时,常往窟窿中扔炮仗,本是为它已经给折腾地要死了,却依旧能在特定的季节中结果,果实掉落一地,与驻扎其上鸟儿的粪便混杂图案,这一刻上面的鸟儿突然变得格外活跃甚至有几分盎然,不停地环绕着榕树来回打转,发出杂乱持续的哀鸣,激得树上的残枝碎叶顷刻洒落,这时笔者稍稍环顾四周,只见大家还是好奇地盯着那辆锃亮偌大的殡仪黑车出神,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榕树上鸟儿的动静,笔者那时所处的位置正好处在榕树旁一户人家的台阶上。
记得刚上大学那阵来舅舅家看外婆时,她正和这户人家的一位高龄老太太聊得正欢,特别地兴奋,因为她再也不用住在潮霜(十几公里外的一处水乡,是外婆的故乡)的一家养老院了,她有个亲戚们都知道的小毛病,就是爱挑剔,但也不是那种人前人后的闲言碎语,在养老院会和家里人说养老院那些个人照顾实在不周,早些时候有个保姆在家照顾,也爱挑保姆的一些作风问题,搞得姐弟几人苦笑不得,因为保姆也实在不好找的,这趟回来,就简简单单地和舅舅一家子住在一起(舅舅再婚,意外的是外婆对新的舅妈很满意),每天就喜欢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的那个竹椅上,经过一个人,总能记起他们的名字,然后简简单单地问他们要去做些什么事情,然后就是一脸平和的笑颜,有时会去一旁的老人亭坐坐,但这样的距离对于她这样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者而言也是极具挑战性的。
笔者在想,离开前的这几年中她是否会时常晒着暖阳,聆听一旁鸟儿婉转的鸣声呢,或许她早早地就和它们成为了要好的朋友了呢。在五十多年前的一个午后,父亲带着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拜访亲家,十几公里外赶着牛车前来,她也有了些缱绻和无聊,当然她也不知道这趟过来是干嘛的,只是父亲一路上和自己唠来唠去,说是到那里得礼貌一点,多多和人打招呼之类,只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男生躲在母亲身后、羞涩地站在屋内往她的方向看来,她还想着今天本该在潮霜帮母亲做些农活的,肚子也开始饿了,真想吃自己从田里挖来、烤好后的红薯,这时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姑娘从隔壁探出了头,二人坐在台阶上开始聊起了天,她说自己刚刚嫁到这里没有几年,还问她是否也是嫁到这里来了,以后二人可以一起在这颗老榕树下好好玩耍了.....她静静聆听着这位姐姐说不完的到此之后的生活,有时姐姐会哈哈大笑,有时又偷偷地抹眼泪,还生怕被谁看见,她和姐姐说自己会好好帮她保密的,然后便一个人望着榕树上的鸟儿出神.....四十岁那年的一个清晨,突然间听乡里人说自己的丈夫骑三轮运菜(当时家中开小菜场,早间会卖糯米饭,糯米饭都是外婆亲自做的)途中出车祸身亡了,此刻她还多少留连在一个月前两个女儿出嫁后的喜悦之中,这一刻间她没有嚎啕大哭,而是一个坐在家门的竹椅前,整个人呆住了,两个女儿赶来立刻扑进了她的怀抱,痛苦不已,刚刚和另一村好友打完架的小儿子一个人僵直地站在一旁,他才注意到了母亲也已泪流满面了,只是没有哭喊出来,然后他开始训斥两个姐姐软弱不堪,得赶紧找叔伯们商量商量,把父亲的葬礼好好安排.....后来二女儿生下了一个儿子,她和小儿子都开心坏了,因为小儿子已经要被人叫舅舅了,这一年他同人合伙开始办厂,成了老家一带屈指可数的办厂老板了,挣得第一笔金后,就给外甥买了台当时特别流行的“小霸王”,而让她惊喜的是,这个小外孙今后的二十几年里总喜欢叫她“奶奶”,而不是“外婆”,这就使得舅妈生下女儿(前几节出现的妹妹)后,妹妹老是抱怨自己的奶奶老对哥哥好,这个外孙满月到去上幼儿园的那段时间,都一直住在她那里,和她一起睡,有时候三更半夜外孙肚子饿了,她就会跑到楼下拿一袋兔子包(正好家里也是菜场,那会儿交给笔者父母打理了),有次让她实在慌了神,就是外孙睡觉的时候突然从床上掉了下来,那时开始小家伙的后脑袋就不平整了,二女儿觉得不放心,就把孩子带回了家里.....后来几年她得了严重的老年痴呆症,医生说她这个年纪患上这个病真是罕见得早,便开始频繁的吃药,没过多久身上总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老人臭”,头发也开始花白了起来,有一晚便坐在家门口,看着外孙鼓捣着一只飞不起来的风筝,突然提议让他住在这里,晚上烧兔子包给他吃,外孙当时没有想得过多,只是觉得“奶奶臭臭的”,就给婉拒了,后来二女儿就让外孙在B城市区上学,从小学开始,读到高中,大学也就到了北地A城.....大学时这个孩子有一日和母亲抱怨说父亲没有主见、她又有些过于强势时,母亲偷偷告诉他在自己刚嫁给父亲的时候,有一个人就偷偷和她讲过自己的丈夫会是一个“妈宝男”,这个人可聪明得很呢,不要看她老年痴呆,后来得知此人正是外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笔者从来没有了解过外婆,或是听她侃侃而谈做人做事的道理,来得到一些教诲,她更多时候喜欢与人简单地交流,却常常能在一瞬间知道此人是如何地为人处事的,在笔者某些极为困惑、希望得到解答的时间里,他人要不是献策谋划,或是冷眼、觉得这些没有必要,她依旧是那种喜怒难见地聆听,那一刻见会不会就是外婆智慧的体现呢,但笔者与外婆的相识却常常被“外婆与外孙”这样的关系束缚着,混沌在该与不该的境地中,乏累、消磨着彼此之间难得的岁月,会不会有另外的一个时空,和外婆轻松、无悲无喜地相识在一起,互为知己.....
鸟鸣以后,烟火桶开始炸裂开来,这时大姨、母亲二人瞬间的哭泣起来,此时人群一人给她俩提议“你俩现在最好跪着哭会好一些”,这时她俩正准备弯曲膝盖时,又有人说这样大可不必,二人有些有不知所措地笔直了膝盖,然后打转一会儿,突然又是一阵哭泣,此时笔者还是坐在榕树的台阶处,微闭着两眼,并没有往那个方向看,后来有个阿婆传唤说要上殡仪馆车子了,才起身前去。
这一趟上的是高速,初中那会儿,每次在市区读书放假期回来,父亲就载着笔者上这条道儿,高速下来后父亲有时觉得困得不行,就车停一旁小睡个几十分钟,隔着奥水就是大片大片的永祥境界了,这里是B城人的发源地,那里同样有一处道,当时父亲开着一辆二人座的工程车带笔者去那里一家有名的牙科诊所“拉牙齿”,不过每次都是硬生生拖到要回去上学的时候,那时父亲会拉着笔者的手进去挂号,他也不是很懂里面的一些布置或是和里面的医生打交道,会望着一些器具出神,完事儿后会略有欣喜、稍舒一口气地上车,带笔者回家,准备晚点回市里了。
这时永祥的半边天是一轮十五的圆月,以及永祥挨家挨户的万家灯火,才发现真正的“万家灯火”,还应当有明亮的月色,以及光影下缓缓东行的奥江呀,而奇怪的是,另一侧,也就是老家那个方向,居然还是那种白天的感觉,而此时的夕阳西下是那般的浓烈,远处的一片湖水与夕阳之间,水天一线,散发着无尽的光芒,车上诸人也停下了碎聊,都一同望着老家的方向,也没有“你看,那边的景色”这样的话,这一刻语言实在毫无用场了。
“你们几个孩子,挨在婆婆旁边,另外几个拉着小爷爷的手啊,呼.....”
不知是殡仪馆中空调开得太低,还是什么原因,阿婆(上文主动给笔者送来殡葬制服的阿婆)不断颤抖着身体,把笔者的手心握得更紧了,尤其遇到较窄的行道时,就能明显感觉到她的那种拉力,有点像被拽过去的感觉。在一处转角地带,外婆被送进去了,家属们被集中到了一个隔间,笔者觉得闷得慌就索性出来透透气,到马路对侧的一个小型公园处落座,马路向南直达山上的公墓,近期来返的车辆真的多了不少,一俩放着流行音乐的机动车飞驰而过后,就看见一个在殡仪馆做事的中年男人往笔者方向前来。
“抽烟不”,男人递来一只烟,正准备掏出火机。
笔者还是礼貌的拒绝了,问道“你们这样的火化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两个小时,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还穿着这样一身蓝色孝衣。”A开始打量着笔者这套装束。
笔者才意识到乡里人是不太希望穿孝服东蹿西跑的,尤其是跑到哪家门口站着,总会给主人诚惶诚恐地请走。A这样问起,笔者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但没有要返回和大家一同的意思。
A在注意到笔者的反应后,也将繁重的工作证和一袋文件往一旁扔下了,讲道“和你打个赌吧,就你刚出来的地方,那么多的隔间,没一会儿,肯定会有不少人坐不住出来的,剩下的估计会翘二郎腿刷视频,或者开始聊东聊西,从隔间传出玩笑时嘻哈之声估计也不占少数。”
笔者一开始觉得A的言语对亲属们有些个冒犯之类,不是特别想回应他,但没过一阵,有些隔间居然还真得出现了他所说的情况,这时母亲手机发来短信说“赶紧回来,在外面不太好的。”
笔者并没有忙着回复,而是将手机放回口袋,随后莫名地询问道“哥们,假如,当你有一天老了快要离开的时候,你希望自己的葬礼怎么办。”
这时A的眼神一下拂去了来时的疲倦,变得明亮清澈,转头望向笔者回应“希望不要有太多的仪式吧,就嘱咐几个交心的朋友负责,火化后静悄地放进公墓。”
这时一旁火车道上,一列从北地驶来的火车呼啸驶过,车轮规则地打动轨道发出清脆有力的声响,激起了一旁的碎草败叶,漫天飞舞,木椅上,一人敲着自己酸类的后肩、正准备伸个懒腰,一人翘着二郎腿出神地望着山上公墓处那一盏明亮的夜灯。
热感
述己坊
(4)
*:/
“诶,这个房间还有人住这里啊”,小啊爷(母亲这边年纪最小的爷爷,在地方开了一家超市)正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在楼梯口正缓缓而上,卧于床上的笔者闻讯后下意识地将手机音量调得更低了,然后将翘起的二郎腿收束放低,再将床面稍稍抚平一些,这时小啊爷正好推开了房门,小舅舅(小阿爷的儿子,只比笔者大一岁)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晚上也不同笔者睡在一起了,“对,啊爷,该日睡在这里了,晚些还有个弟弟也会来,你现在关店啦”,阿爷边给笔者回应,说着笔者什么做得好,边帮忙将被子拉紧,生怕笔者冻着,然后轻声细语嘱咐着晚上可要早点睡,不要玩手机了.....
这一天是给外婆守灵的最后一日,长辈们说尽量住在外婆家里,只因外婆家中已无多少床铺,便在隔壁小啊爷家过这一晚,隔着墙面,还能隐约听见有人匆匆上下楼的声响,以及早些时间灵堂那传来循环播放的音乐,过了凌晨一点时这些声音就停得差不多了,心想弟弟(前几节提到的、拜访过笔者家中)应该是不过来了,而且这么晚开着大灯,在别人家里还是不太好,便关掉了大灯,继续刷视频,夜半会有其他房间的人起来上厕所的声响,便下意识地关闭手机屏幕,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次开启.....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周边就有鸡鸣之声传来了,起起伏伏,这样的天籁能够听到真是难得,记得上一次听见应该是高考完毕后回来的那一个通宵,不知是不是真的放松,还跟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发了个所谓“通宵娱乐”的视频,然后第二天就跑到亨山去染了个头发,因为过几天要参加一个所谓“感恩老师”的宴会,酒店的经理正是一位家长,宴会上还有一些新奇的东西,听人说是一位特别有实力的家长“赞助”的,场景是那种婚宴格局的,那一天父亲和母亲都用工作太忙的理由拒绝参加了,宴会上笔者多了一个很好消遣的方式,不是津津乐道地谈些什么,或是兴致盎然地参加一些小游戏,而是尽量埋在人群中,拎着刚买的手机,去拍摄一些东西,手机刚好地挡住了笔者的半边面庞,拍摄完毕后发出一阵玩味的笑,似乎乐在其中.....而初中那会儿也有个这样的宴会,好像也在这个酒店,但那个隔间就是个卧房大小,班主任(前几节辅导笔者作文的语文老师)只请了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然后嘱咐大家自己来就行了,不要麻烦家长来,几个男同学装作自己特别能喝,硬要多敬老师们几杯酒,老师们当即劝他们不要这样喝,喝坏身体之类,赶紧让服务员把酒换成了凉茶和果汁,宴间大家在一旁的大沙发上爬上爬下,分享着毕业拍摄中的某个笑话,笑个没完没了,挤来挤去,差点掉下去.....
凌晨五点那阵,笔者的脑袋就开始有些昏昏的了,但不知为何还是难以入睡,此时楼道口的房门打开,卫生间的小灯亮起,小阿爷这个点就起来了,还是那股熟悉的伸懒腰、打哈欠之状,似乎还是没有睡够,没一会儿便打通一个电话,正和某个人商议什么事情,但没过多久就开始破口大骂,用B城方言指责对方办事不利索之类,原来这次主持这次葬礼摆酒烹饪任务的就是他,通话另一头是给阿爷送食材的,而这两天摆酒最为热闹。
到了早间七点,笔者的瞳孔开始惺忪起来了,一阵酣睡,然后显示“8:30”的闹铃开始响起,将床铺稍稍整理得当后推开房门,去了昨日小舅舅睡的房间,他早早地就跑去上班了,上班的地方在奥水对岸永祥的一处所在,离这儿还挺远的,昨日和笔者讲道若不是这几年工作难找,自己真是懒得跑那么远之类。穿好衣服准备下楼时,隐约听见另一侧的卧间里传来声响,应该是那种短视频常见的配乐,料想可能也是某位亲戚吧,和笔者一样,住在这里,走近还能听见他打着鼾,短视频循环播放不已,倒也让人安眠,而后轻轻地关掉了房门。下楼后与正在超市营业台的阿婆辞行,能够看见前方已经站满了乡民,听说这里有谁去世了,纷纷站在灵堂对侧一角,聚在一起,有的说着什么,有的东张西望,也有的可能是正好赶路,在这里可以放缓脚步.....笔者刻意放慢脚步,往乡里人的方向望了望,见乡里人也回看了,便和一个刚到的亲戚闲聊了一句,觉得差不多了,就稍稍提快脚步往人少的后巷去了。
这条道正好位于自己家的老屋和外婆家之间,被母亲抱回家里睡后,外婆常常晚间到此,说着“孩子没自己照顾会睡不着的”,便将襁褓中的笔者抱回去睡了,外婆腿脚不便的时候,听说笔者上学放假后,就一个人慢慢地小步小步前来,那种棉鞋拖地发出的声响尤为深刻,后来家里人听到这个声响,看也不用看就马上传唤笔者下楼来见外婆了,从潮霜老人院回来后,就拎着一根拐杖前来,这个时候体力就明显不太好了,会在一些转角处停歇,偶尔会吐口水,那种口水很清澈,但却有些粘稠,不太像痰液。小学那会儿的一些假期,如果晚上肚子饿了,又没有夜间卖馄饨的老者到此,就要去前面超市买些零食吃吃,但一个人走夜路会很怕,父亲就会从床上爬起,打开阳台上那盏黄灯,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笔者从家中出来到前面超市,有时笔者会停下来向父亲招招手,或者突然唱着小学音乐课上学得什么歌曲,有首“澎湖湾,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老是会被笔者钦点到,同样父亲曾经在地方乐队呆过,擅长萨克斯,记得老早参加阿太(笔者母亲的奶奶)的葬礼,送殡到了山头一处,队伍临时歇息,几位送葬乐队的师傅请一旁早已退出乐队的父亲露一手,说是要切磋切磋,父亲便演奏了澎湖湾,那时笔者坐在石阶上望着父亲出神,心想自己要是和眼前的父亲一样厉害该是多好。
这一刻笔者并没有往家中方向前去,而是脚步更快的穿梭于一旁的小径,错综复杂,但对于从小在这长大的笔者而言并没有挑战,因为小径通向的地点是一公里外的车站,在那里笔者将登上返回B城市区的城乡公交了,且笔者可以确保的是,虽说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来,所经之处也绝对不像刚刚那地方的人山人海,行至一处小转角时,记得原先这里住着一户外来打工的人家,每到这里都能闻见那呛鼻让人咳嗽的炒辣椒味儿,但这天只能看见窗前的灰尘和斑驳,没有了油烟,笔者老屋后堂边上原先也有一户外来打工的夫妻,奶奶每月只收他们两百元租金,他们也偶尔会给她送些水果什么,念着“老师母人真好”,前几年也都回故乡去了。
不一会儿笔者就走到了村口处,印象里高一那个寒假自己不知何故,喜欢沿着公路东走西走的时间里,有一次便穿行了这里的一条由泥土筑起的、长达百米的田园小径,几位在一旁务农的老伯见到笔者时,总会稍稍停顿,看见这个孩子戴着个黑框眼镜,呆呆的,不太像是本地哪家人的孩子,便继续务农了。此时笔者的路线是准备沿着奥江旁的那条新修的“望江路”潜行,在路的末尾处折返到邻村的那个车站坐车,过程中将刚好经过一座发电站,自从有了这个发电站后,村里面偶尔的断电情况就少了很多了,以前停电时就会有工作人员赶来在高压电站维修,笔者便马上跑到一旁心里倒数,因为马上就可以玩电脑了,殊不知这等待过程居然会比重开电脑那会儿要激动、欣喜许多。
奥江东流之状,如果在市区的话,以前经常会步行到江屿,归来时就会有几分疲累,自从有了“骑行计划”后,沿江骑行便成了一个必选项,记得江屿腹地一处有一句很出名的对联,写着“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第一次听说还是小学思品课上了解到的,思品老师也是笔者的小学语文老师,一直觉得这个对联好怪,直到一次春游才一睹芳颜,去时刚好和语文老师坐在一起,那时班里流行用B城方言那几句骂人的话开玩笑,都觉得好玩,语文老师语重心长地提醒笔者不要骂人之类,但见笔者那副被驯化的乖巧样子,答复她是从某个大人那里学过来的,此刻她突然间变得语塞,只是一个人静悄静悄地望着奥江上的飘渺云雾,回来时也不在车上,好像一个人打车回去的,直到六年级班主任(数学老师)还在不断地重述班级里个别男生骂人的坏习惯,名单里就常有笔者和几个好玩耍的坏男生,也通知了另外几个老师留意这个问题,而那会儿的语文老师已经不会和同学们说这个问题了,对于笔者的话,就是小学最后一场语文考试考得不错,经过笔者身边时讲道“继续加油!”
行至“望江路”中段时,旁边是一家屠宰场,早间开始就已经忙乎了,不断发出猪撕裂的哀叫声,记得“梦游记”(就指前文谈到的高一寒假东走西走的时间)那阵经过这里,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恶臭的气味,心想着这会儿的猪臭臭的,到了饭桌上却成了佳肴美食,想也不想地下肚了。现在想来这个话题倒也不在猪臭不臭这个点上,而是“想一想”,这一刻笔者想到了几年前持续一个多月的素食计划,从150多瘦到了130多,那一年从A城回来后,可把父亲母亲吓坏了,父亲有一日透过卫生间玻璃看着小便的笔者,偷偷地抹着眼泪,觉得真得太瘦了,太可惜了,现在开始吃猪,吃鸡的,又长回了140,母亲说这是刚刚好的,而如今笔者还是想开启素食计划,或许应该再去“想一想”。
热感
明心阁
(5)
*:沙求、池慧
#:过渡型处理: 于绪论进行过程中遇到任何外扰因素时,主体可假装于此处有事,确保居留无去意,临时停止绪论,过程中肢体轻松、随和,适当控制与外来人员的眼神对接,多则有赶人震慑之意,少则有心虚逃避之嫌。
起头出现了“#”的内容,观来会发现尽是一些术语和说法,和大学计算机课本里那些转译的概念一样,味同嚼蜡,不如上机操作来得直白,细心的读者应该也发现这条“过渡型处理”反应的内容与笔者户外进行“自己说说”时的一些情况有些相近,喜欢用“假装打电话”的方式来进行处理,当然笔者可没有这样的威力,也有过命名,如“T形道”、“骑行计划”之类,但这些顶多是本人的生活乐趣,小打小闹罢了,而这个特别的名词是从那篇神秘日记中摘句得来,在此和诸位分享,从“自己说说”开启的一刻,笔者就发现了它与神秘日记中宣扬的“绪论”有殊途同归之处,这也是为何与日记作者有那样热烈的相识意愿,随着“自己说说”的不断发酵,笔者也意识到将面临诸多的阶段性问题,遭遇问题时常常感觉到先前好像在神秘日记中读到过某一处可以采用的解决方案,却发现这些解答并不能完全对应笔者当前的具体问题,却无限地接近、相关,不得不自己花时间总结、提炼,将东西变成“自己的”,何况笔者觉得这位神秘日记作者蛮low的,不就是自己对自己说嘛,偏偏搞得有几分高大上,叫什么“绪论”,还有什么“过渡性语句”,总之之后笔者会多做收集,当然到目前为止还有很多概念仍看不懂,如“引支”、“官能快写”等,反正笔者是笔者,哪些自己用来顺手就用哪些,自给自足。
“上车戴口罩,就你啊”,这趟城乡公交司机马上注意到了笔者在后方鬼鬼祟祟的。
到了邻村车站时笔者才留意到自己可忘记带口罩了,出门那会儿还是太急,本来都提醒了自己好几次的,说是放在茶几上口罩记得带走之类,反正这会儿有两个可行的方案:
1.浑水摸鱼,抓司机的视野盲区,几十公里,一路坐到市区
2.如果当中被司机强制要求下车,就直接到弟弟家拿或者旁边小卖部看看有没有
第一个建议在于大三那年自己在中元夜时骑共享单车一路骑到老家,第二
天午间再骑回市区,算了下总程大概四十多公里,回来那趟太阳特别强烈,导致回来洗澡时还蜕了一层皮,返程到达奥水大桥时,整个人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就昏头昏脑地往公交车上坐了,司机其实也提醒了一下笔者要戴好口罩,反正就是没有口罩,回了句“哦”,然后就迷糊地在后座睡觉了,醒来也直接下了车,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没带口罩的,如此想来真正意义上的“浑水摸鱼”,前提是自己也是一副昏头呆脑的状态的,没有太多想法,哪怕多了一点点精明和筹划,似乎无需多言,都能无形地传给对方,让对方捕捉确认后,对方就会给以相应的标准了,这会不会就是“傻人有傻福”,还有一些大风波后的装傻者。
这波不需要讲,笔者堂而皇之地给出上文两个设想,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还摆出一副赌一赌的模样,公交车行两站后司机透过监控再次提醒了一下笔者,甚至准备停车开后车门要请客了,这时笔者收束了下车的脚步,迈向车子前方,注视了司机一会儿,然后讲道“师傅,你这有没有多余的口罩呢”,“真的没有啊,要是有,肯定会给你的,对不对”,司机转头往笔者的方向停顿,作一副商量之状,而后不自然地望向前方,此时故乡大道上并无多少车辆,然后笔者缓缓地回应“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此时一旁同站上车的本地大爷从口袋中取出一只多余的口罩,向笔者递来,说着“娒,你拿着先”,笔者才从司机旁边慢慢退开,心中的紧绷也稍缓了许多,然后接过口罩说着“谢谢老师伯了,真得谢谢您了”,这时车前方几排的几位老者也纷纷掏出口罩,说要给笔者,一下子可把笔者整得难为情了,只好用B城方言给大家回复道“大家人,谢谢了,实在谢谢了”,这时才发现车上基本上都是B城农村的人呐,随后笔者才走回了原先所处的位置,只因刚刚的小风波,这会儿还有不少后座的人向笔者这边望来,而笔者以一种相对平和的眼神扫向后座,觉得差不多了,就望向前方,没过一会儿后座上的聊天便起伏开来了,谈着“小女儿现在在市区政里上班,找她相亲的有不少人呢,大儿子出国这几年,自己在外挣钱自己用.....这趟打算去市里挑一件衣服,肯定得买好点啊,最好是牌子的,过年穿呀”,再过一站,就到沙求了。
沙求这个地方是故乡有名的工业区,有着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垃圾焚烧厂,记得老早以前坐公交经过此处,都能闻见那刺鼻的臭味,真得比养猪场还要臭,此处坊间还有无数的私人作坊,一辆辆从市区驶来的面包车,在这里取货。笔者想起了即将上大学的那个暑期,弟弟(前几节多次提及)邀请笔者来沙求的一家黑网吧玩乐,笔者从市区赶来,他从老家车站起行,来前笔者还一个人鼓捣着某个老游戏,听弟弟说,之前他老是带着同学们到此玩乐的,且这趟自己是骗他母亲(笔者的大姨)说是到市区找笔者玩,这一刻间笔者莫名地享受与弟弟玩乐的瞬间,搭着他的肩膀,开着一些玩笑,嘻哈嘻哈地一同迈向沙求村中。沙求村超过半数以上的都是外来务工的人,虽说前几年也走了一大批,会有一些本地的老者们摆摊给他们提供蔬菜,一来二去大家也都很熟了,外来务工的女人们常常都是一手拉着孩子的手,一手拎着蔬菜准备回家做饭,如果带较小的孩子,她们会背上一个小框,把孩子放进去,她们年纪不算太大,脸庞是黝黑且通红的,爱笑,也不习惯喷香水之类。到达目的地时,笔者二人走进了一处小别院,里面大都是在此租房的,门前一条刚绳上挂着刚刚洗好的衣物,一袋洗衣服靠在墙边,开头倾斜,倒出来不少,沿着一处生锈的钢筋台阶上楼,掀开一条门前红布,便到达了黑网吧的所在,不得不说里面的设备是完全可以媲美A城某些网吧的,价格是常规的一半,弟弟上前和老板聊得妥当后,选了角落处的两台电脑,这一小段路上,发现不少人都在玩一些老的游戏,他们都是一起来的,但喜欢各玩各的,当笔者驻足观摩某人时,这位兄台会忽然地加速操作,如果操作成功还好,操作失败就会对着语音来上一句脏话,一下激起了难得的动静,这一排末尾一位老哥正在为机动车考试做什么练习,倒也成了此处独特的风景。
入座后笔者顺手地打开了某个老游戏,正要输入账号,然后催促弟弟赶紧打开这个游戏,然后商议先单挑一把怎样,其结果当然是持续晚上好几年的笔者获胜了,这时才发现弟弟脸上并无多少笑颜,同时自己也没有一个人玩时那种大杀四方的喜悦,这时笔者莫名地开始了一个持续至今的习惯—“只看别人玩”,不管旁边那位好友是玩电脑还是手机,当然那会儿笔者还是开了一个挂机游戏,然后看着弟弟打开他最近喜欢的一款,然后不经意地问询一些细节,或是做一些游戏特点的类比,他一一解答,有时会轻松地靠在沙发椅上,摆出一副娓娓道来的样子,直到午饭那会儿,才发现二人玩得真得不多,聊天还真没停过。
午饭吃得是面条,但店面却像是一家早餐店,主要也没有什么正规门牌,各种设施,砧板啊、锅具都不像样得堆在门口,老板是一位本地人,四十多岁出头,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刚上小学,学校位于几公里外的亨山,其实他们这里有一处“江南小学”的,但是几年前开始渐渐招不到学生,每次经过这里只有红旗飘扬,一旁皆是废置斑驳,学校大门也锁的紧紧的.....本以为小女孩只是一旁嬉闹玩耍,笔者二人也是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觉得做的太慢就找了一旁的石阶坐下,这时笔者才发现小女孩穿着一只不合身的厨裙,正在切卷心菜呢,在一只红色的塑料斗具里反复冲洗切好的菜,然后乖顺地站在父亲一旁,出神地望着锅里的面条,父亲则叼着一根烟,皱着眉头,熟练地将鸡蛋打入锅中,直到面条打包递来一刻,后来还是留意着小女孩的眼神,她一直看着两位顾客,笔者当时心想着她会不会是饿了,还是如何。几年后的一个失眠的夜晚,笔者突然想到了这个小女孩的眼神,不知何故地泪流满面,后来想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目前总结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解读,还得结合一个经历,小学那会儿老呆在亨山母亲的童装店里,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说白就是母亲带着,也不麻烦家里人,一次好像是母亲开电瓶车带着笔者,要给一位特别有钱的阿姨送货,听说是给她儿子买的,她们一家正好从市区赶来,要去永祥的旅游景点旅行,电瓶也正好行至这一带,她们接过童装后正好可以渡船到对岸了,母亲和阿姨寒暄一阵后,笔者那会儿居然反复打量着那套童装,也不是说喜欢那套衣服,而是看完童装后开始留意阿姨和她儿子的表情,心想要是不喜欢这衣服怎么办呢,会不会给退回来,然后有悻悻地开着电瓶回去了,记得母亲每次去市区马街进货的时候,那打包小包的提上公交车回来,总会有车上乘客的一些眼神,母亲总有几分尴尬地笑,反复活动地,才将货品放好,帮幼时笔者找到座位后,再将硬币投入,会觉得母亲好幸苦,幸苦之中也有着一种难以言述的感觉,应该是一种生怕他人不接受的感受吧。
每逢行至一处山洞隧道时,笔者大概明白要回市区了,如果是市区上学放假回来,到此大概明白快要到家,就感觉山洞另一侧都是高楼大厦的,这一边则都是农田乡景,农田乡景的最后一处地方是霞岸,先前山洞维修不得不改道,就选定了经过霞岸的公交路线,硬生生多出了1公里多的路线,会经过奥水大桥,而霞岸地方有一个女生,是笔者的小学同学,名叫池慧,那会儿给人的印象是那种酷酷的女生,感觉脾气特别大,搞得不少男生都怕她,六年级过年那会儿,应该是笔者记忆中最后一个年味特别浓厚的时间了,她邀请笔者还有另一位同学到她那里做客,听说正在举行B城农村过年那会儿特别流行的“龙船”,会很热闹,她家里正好在道口旁,家中长辈在院子里养殖蜜蜂,来前还跟池慧讲生怕到时会给蜜蜂蛰咬,她乐呵乐呵地跟笔者讲不要怕,说蜜蜂也通人性之类,到时已临近傍晚,她的母亲做了好多菜来款待,当时她做的豆芽炒牛肉多汁入味,特别好吃,现在回想起来她的母亲那时三十出头,非常的漂亮,听池慧说她的父亲常年在外,过年也没有回来的.....池慧那会儿真像个大姐大,拉着笔者和另外一个男同学东窜西跑的,记得最远是跑到一处庙里,好像举办什么活动,百米道上皆是烟花桶一齐升天作响,炮仗街边劈里啪啦,烟气腾腾,说实在笔者从小就怕给炮仗打到,就只好拉着池慧的手更紧了,直到离别时刻,在她家二楼卧室中吃着她给笔者开得一包当时流行的黄瓜味道的薯片,一直觉得这个味道好难吃,不久父亲就开着那辆二座的工程车前来了,池慧带着笔者到了小径,在父亲的车子一啸而过的时候,和她讲道自己的爸爸到了,让她回去,这时笔者回头看了看她,她在门前驻足了一会儿,进去后几次探出头,给笔者摆了个鬼脸,院子上的那盏小黄灯反复开闭了好几遍后,然后就暗了一片,重归农村这个点的安静,哪怕是过年时间。几年后听乡里的搭棚人说霞岸最近一个年轻的女人得重病去世了,好像是笔者一位小学同学的母亲,后来笔者偶有几次坐车路过,时常会往池慧家中方向望一望,然后久久闭合双眼,不知是不是车途的疲累所致。
“马上回来啦,徐郝老哥,真打算徒步去府山么,感觉好远的。”这会儿笔者见车上人也不多了,就坐下了回复了信息。
“放心,府山回来的话,你的‘骑行计划’应该可以大显身手了。”
对了,徐郝便是黄咨先前通话时介绍的、最近和笔者短息频繁的老兄了,听说他家离笔者所住的火新不远。
热感
明心阁
(6)
*: 浅谈“极端标准化”、DHV运动
#: 初步逆向合理化: 位于绪论开篇,在外扰因素复杂的地带开展绪论时,可启用大量的描述,对环境的要素进行说明解释,阐明绪论的可行有效性,热身模拟整个绪论过程中的逆向合理化色彩,于恰当时机对接绪论内容。
起头“#”处又多了这样一个特别的名词,这让笔者想起在一些阅读过程中了解到的“合理化”,且那篇文章尤指女性,说有一名女性没有识别能力,相信了一个“薄情男”,拍拖了好几年还蒙在鼓里,被欺骗了感情,然后身边的朋友们都劝她赶紧和男人分手,不然还要吃更大的亏,但她擦干眼泪后还是选择了继续放任男性,和原来一样地给与他时间、金钱.....该篇作者对之的分析是“女人会特别在意自己投入度最多的男性,而不是最吸引自己的那个,即使关系短暂破裂,在一段时间后总是她们主动地寻求复合的可能”,女性会“合理化”掉自己识人不明的懊悔,说白了就是一种平复情绪的方式,打理自己的情绪也常常是女性一切行动的出发点,而身边人的那些劝慰的说法都是“标准的”或者说“理性的”,是一种计较得失的男性思维。如此说来神秘人(从这里开始简化这个神秘日记作者了)搞不好还是一个极端的男权主义者呢,他主张将“合理化”反向,奉行即时止损,而且他似乎比较反感一个男性用“合理化”的方式来为人处事,但细细想来,笔者发现现在大多数男性在面临情绪时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整个人变得纤声细语的,为了平复情绪会想方设法地做一些自己事后想来觉得可笑的“蠢事”,倒是不少的女性,她们常常戴着考究的眼镜,做起事来干脆利落,雷厉风行,似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在一个家庭里举足轻重,是当家人。相较传统的“男为主,女为辅”的家庭模式,以上情况难道是出现倒错了?如果这样的倒错是真实的,那么原因又是什么?
参考了神秘人日记中的部分内容,于此笔者假设倒错存在的可能,和读者们做一场风险式的探索,认为这跟大的背景有关,它是当下流行的“极端标准主义”,回顾大多数人的生活,不论是求学、就业、日常消费,某一刻起多了不少“作为.....应该怎么样”、“如果你不.....就如何”、“他都去那里了,你还不去么”.....这些在前面篇幅都有提到,这股力量试图将一切都朝着标准化的方向发展,最开始它要求着男性,让男性感受到了危机,让这些本来活活欲试、充满精力的男人不得不按部就班得按照标准选择过活,让他们不得不朝着标准选择劳动、朝着标准选择消费.....慢慢演化出了“如果此项不达标,你将被赋予失落的负面情绪,得努力加油,争气啊”,从此这些男性就变得敏感过度、小心翼翼。过了一段时间,这些内容也开始蔓延到了女性群体,一向由女性自身绝对做主的核心内容—“繁衍”开始受到创伤,对于这个选择男性繁衍的权利,本是女性基因中千百年下来的智慧总结,却开始不得不朝着标准化去,所谓“结婚条件”出现了,各地的标准不尽相同,各自反应出了不同的受创程度,一位年轻的女子听着受标准化影响的长辈将这个问题娓娓道来后,起初还不以为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喜欢谁、觉得合适就可以的,但慢慢地她开始注意到长辈的眼神逐渐变得格外凝重,心事重重,那一刻起她变得有些疑惑,慢慢地她有些害怕了,最后她选择了服从,渐渐开始同样用那凝重的眼神打量过来相亲的人、对待未来的丈夫、应对自己的工作、教育自己将来的孩子.....至于“女性当家”问题,在不少文献中都有所反映,笔者认为前面那处推导中谈到的“男性敏感小心以及女性受到压力后放低核心权力”有关,一个家庭中原本作为家长的、代表权威理念的父亲已经屈从了标准化,成了“让外界标准来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哪怕是那些自己家才会有的事情”,这意味着这个家庭已经岌岌可危了,这时母亲成为了对这个家庭捍卫的中坚,支撑起了整个家庭,依靠的是那骨子里坚毅的母性力量,但终究只能采纳外界标准,因为丈夫无法提供,还是那句“男女同权不同质”,许多母亲做了父亲本该做的事情,但还是做得有些“四不像”,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女性还是难以掩饰前文所述的“合理化”(在此笔者假定女性“合理化”尤为严重),压抑的情绪爆发开来,一反常态,变得歇斯底里、没完没了,而这极有可能就是女性负重前行的真实写照。
如此说来笔者又感觉到这个神秘人又不太像是什么“极端男权主义者”了,当然主义不主义,权不权的笔者也不太懂,就是隐约感觉他是还有几分关注女性、体贴女性的样子,试想这个家伙如果长得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一副书生模样,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勇气和洞察,会在关键时刻关注、保护女性群体,不得不说这样的人笔者打心底是钦佩的,这一下子又有了揭开神秘人庐山面目的冲动了。
事实上那篇谈“女性合理化”问题的文章是一篇主讲“DHV”的,前几年它被媒体曝光,一下子千夫所指,一经传播后,本是两性关系的名词,一下被不明所以然的人们就开始自编自导了“家庭DHV”、“职场DHV”之类,说白了就是自己在一些场景中被欺负了,有了情绪,顺着这种意思然后说着“呜呜,被某某DHV了,好惨”,那段时间还蛮流行的,笔者那会儿在大学寝室里,大家也耍了一阵子,然后过段时间这些说法又不兴说了。但据笔者了解道它最开始是用来解决“男性求偶难”问题的,听说让不少“挫男”在学习后忽然间变得焕然一新,最终抱得美人归,而这也慢慢成了这个群体唯一的宣传标语,甚至商业化开来,后来演变成了商业的恶行竞争,最终销声匿迹,但笔者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而是从这篇文章中了解到的群体中每位“DHV人”的生活,以及他们加入其中的真实意图,试想几十年前一群神情失落、几近放弃生活的男性开始聚在一起,他们有的每天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却被自己钟爱的伴侣背叛,事后发现她们居然选择了那些放荡不羁的“坏男人”,有的是年轻的男生,他们心思细腻、善良害羞,几年下来唯爱自己的“真命天女”,觉得自己从中得到了生活的力量,开始写诗、唱歌,变得多才多艺,却在有一天发现“真命天女”还是勉为其难地离开了他,临走时生怕他悲伤过度还说了句“你会更好的,忘记吧,找下一个”,然后他们将自己陷入了苦痛、变得绝望.....终于他们决定要一同找到男女之间相处的密码了,而且断言日常生活中那些大肆宣扬的、从长辈那听来的绝对是骗人的,过程中他们发现越不按照常规思路来,越能得到与女性之间的互动,和女性打成一片,且他们坦言女性就是自己的老师,更加坚定对待女性是要付出的,但不同以往那样没有方向,因为最好的回馈就是一个女性对于自己毫不保留地信任和迷恋.....如此想来这些又何尝不是一个男人的苍茫心路呢,对于一生中的挚爱,如何忍心与她别离呢,在不同的年纪,也许已几近老朽,也能收拾好残态,懂得接纳自己,心想生命只有一次,变得积极,乐于去学习,去拥抱真相而不是去相信一个接一个的幻觉.....对于这个密码,从中转型后从事情感品牌的一位创业者谈到“不相信任何人说的密码,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专属的两性相识的密码”,因此笔者认为“DHV”是可信的,但是“DHV文化”是浅尝辄止的,前者是建立在自身对于两性关系的向往和诉求,乃人之常情,是自己的人生大事,从头到尾都是需要自己负起责任的,而后者是“吃螃蟹人”它们烘托起来的氛围,建立平台让大家分享心得感悟,但如果相信其中某位“大师”的说法,就得“知识付费”了,且在一些关键的非共性问题上“大师”是没法告知的,只有自己探索那些灰色地带,如果硬要让他告诉你,那将是“两败俱伤”,害了“大师”,也害了自己。因此人们应当了解到有两性密码这一说,尤其是面临生活中那些所谓标准,在即将望而却步时,展现出一份否定的勇气,或许这就是那位命中人欣赏你的开始。
在此笔者作一番补充,两性的社会分工、互动演化至今,一些形式冥冥之中像是安排好了一样,也许就是此消彼长的,所谓的“正常”也极有可能是人们(包括现在大言不惭的笔者)想出来的标准,自己深信是错一步,不顾一切地宣传让他人深信不疑,走错的是第二步,如黄咨博客上的签名“真理似乎就摆在那里,语言更多只是判断真理的方向,却无法将它刻画出来,因为一旦刻画,万物也就没有了生机”,当然笔者也奉上高中时候语文课上演讲的题目—“存在即合理也”,不管当下处于何种苦难,记得留意生活,记录生活,那些真实发生的,请关注和感受它,而不是被那么多缘故堵塞双眼,这是诸位可以做到的,也是在下力所能及之处,如有一些讨论、推导,皆为过眼云烟,这一刻中笔者着笔忘怀,望诸位过眼忘怀。
“靠,你看得还蛮快的呀,这样,过两天拜访你时,再给你带几本,也是之前日记作者给的,没怎么看,反正绝对没玄幻小说好看,对了,上次黄咨是不是只给你两本的。”
“是啊,帮他保管呢,他现在还在D城没回来,诶,这两本感觉像是作者最先写得是不是,之后是不是还有好几本的,总感觉可以写成小说呢哈哈。”笔者这会儿边和徐郝通话,边整理抽屉里一堆用得没油的水笔,五花八门,好多都是中学时期用的,大学那会儿写东西就学聪明了,干脆在网上买笔芯,而不像这一支一支的。
“等等,你真会写小说么.....兄嘚记得出门前穿厚些,天气转冷了”,通话一头徐郝略显激动,一旁风声停止,像是临时有事进了室内。
热感
明心阁
小说《新建文件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