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星为凤》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苏唯之是作者“洛水见欢”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一个女扮男装的将军死去。 另一处,一个深居宅院,有名的文人大家苏府的继室嫡女醒来。 是算计,是纠葛,是醒来之后百般筹谋报仇。 是对铁血沙场的寒心。 对皇权的憎恨。 苏唯之收起以往的豪迈,从保家卫国的将军变成了后宅艰难求生的嫡次女。 父亲不爱,祖母不慈,母亲处境尴尬,姐妹们不喜。 且看她一步步往上爬,坐到最高处。 我背负着上万条性命血仇,为往后的万千性命求一个安宁之所。

重生之将星为凤 免费试读 试读章节

苏挽之听着耳畔传来的话语,只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赵姨娘掌家这么些年,自然是有几分眼色的,这嫡出的大姑娘身旁有高人,外祖母家在文人中自有几分名声,她偶有挑拨,却也不敢正面硬碰。

见苏挽之很给她脸面,抬出莹白如玉的手,微抚边上的鬓发,笑道“四姑娘那头的事,倒是事发突然,我这只是理忙于管家,也没去瞧瞧,今个大姑娘提前,该是我的疏忽。”

“我这便去瞧瞧~”

说罢,欠身离去,身后几个丫鬟紧紧跟随,也跟着行了一礼,才翩然离开。

苏挽之站在原地,手心里圆润的指甲几乎刺破了手掌。

一旁的听雪见状,俯在她耳边道:“大小姐,宋娘子还候着呢!”

听到历来严厉的宋娘子在等她,苏挽之也顾不得看戏,带着听雪远离福安堂,转入内院学堂。

……

这头,刚刚醒来的安展,如今的苏唯之听完老大夫好一番云里雾里的话语,就被身旁的母亲搂在怀里,耳边传来了一阵湿润感。

见对方正哭得伤心,苏唯之无声地伸出手,摸到对方的发髻,轻轻安抚。

从外间朝里看,只觉得这母女二人如同寒风凛冽的孤鸟,相互依偎取暖。

苏县令进入正房时,就撞上母女相拥而泣这么一幕,不免有些心虚,可为官之人,哪有不会戏法变脸的。

当下也换了一张愁眉苦脸的面孔,佯装劝解:“夫人,四丫头难得捡回一条命,快别惹得她动情志,伤心脾了,陈老大夫嘱咐去京城治病,为夫这就叫银环去备马车,你且带回京治病。”

他难得有几分软和之语,倒是叫吴氏有些惊讶,可随即又想,自个儿如今在这府中形同虚设,离远些,也好!

这般想着,伸手摸了摸苏唯之苍白的小脸,万般怜爱。

回道:“都依老爷的,只一事还请老爷应允,唯之受伤当日,只有二姑娘和三姑娘在场,临行前若不查个明白,我这当娘的,怕是日日都不得安寝。”

她抬起头,眼里难得盛满锐利目光,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苏县令,只叫他浑身都觉得不适。

苏县令乃是苏老夫人最小且最疼爱的儿子,自来就是骄纵,当初娶妻之时,都是依了他的心思,这吴氏也是他选的。

夫妻俩也曾好过一段时日,只不过二人脾性相左,吴氏有些多愁善感,苏县令初始还耐着性子哄哄。

直到生了苏唯之,眼见又是一女子,又身形走样,这才少了温存。

加之苏老夫人煽风点火,而赵姨娘依旧如初,还生下了庶长子,两相比较,本就花心的男子自然渐渐冷淡。

夫妻之间,只有初一十五碰个头,苏县令公务繁忙之际,更是一两个月不见。

本就浅薄的感情,谈何经得起考验。

眼下看着柔弱无依,身着素雅的夫人,心下那根弦又动了动,一软,便想要答应下来。

不料此时,外间传来声音。

“姐姐这话,银环可不敢苟同”随着珠帘散落的声音掉下,躺在床上的苏唯之鼻间只感受到了一股香风袭来。

她从零碎的记忆中发现,这人正是府上实际掌权人的傀儡赵姨娘,此人是苏家老太太身旁的婢女,因肚子争气,接连生下三个孩子。

又容颜稳固,手段算得上高超,这十多年来,府中下人无一不对信服。

上有老太太撑腰,中有老爷倚重,还有苏府唯一的儿子,可谓是春风得意。

这不,这院里的丫头见她来,竟是未提前发出声响,提醒房里的主子。

可见对方积威颇重。

“一块硬骨头,对方手握大局,进可攻,退可守,自家这方士气低迷,兵力不足,怕是只能惨败。”

苏唯之在心中用兵法盘算着这胜算,果然就见那赵姨娘笑意盈盈,轻描淡写地将苏唯之这生死大事,转换概念。

先是以姐妹之间偶有斗嘴,无伤大雅为由,再辅以受伤之后,二姑娘和三姑娘立刻请了郎中来看,见无异状之后才安心歇下。

又以进为退,说是要将家中庶务交还给吴氏,暗指对方为了夺权,不择手段。

一来一往,逼得吴氏节节败退,就连苏县令心中偶然升起的那一丝愧疚,也给消磨不见。

“是个人才,只是这手段到底小家子气了些,也就拿捏被美色糊了眼的苏县令和有明显软肋的吴氏,若是放到战场上,哪能让她这张巧嘴说出话来。”

苏唯之只心里盘算,她如今虽看不见,却也明显感觉到苏县令从最初的平缓呼吸变为急促,因五感更敏锐,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凝固。

耳间已然传来吴氏,用帕子擦泪的声音。

心中霎时升起一股心酸,这股情绪来得极快,她竟然压制不住。

“爹,娘,我疼……”

带着颤抖的幼童声传来,让赵姨娘的盘算落空,这声音带着忍耐,短短几个字直戳人心。

“爹,唯之知错了,姨娘说的对,唯之已然十岁,该是自个照顾好自己个的,可当日里,往常跟着我的丫头石榴被姐姐们叫走了去。”

“我只能跟着二姐姐和三姐姐,怪我个头太小,看不到姐姐们裙摆遮住的石柱,这才绊了腿,伤了头。”

她话语并没有带故意示弱,每说一个字,便停留一下,夹杂着吴氏隐忍的哭声,只听得苏县令心里发酸。

“苏家乃是大族,只如今我们一房在清河偏远之地倒也无妨,若是传出去家中姐妹因口角让最小的妹妹差点魂归西天,这满府的女眷名声怕是要坏了,你说呢?赵姨娘。”

本以为吴氏只会哭,这突然发难,倒是打得赵姨娘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间噎住,这些年的春风得意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随着女儿们日渐长大,届时得需当家主母带出去交际。

她一个妾室,又是奴婢转成的贱妾,若想让女儿有个好归宿,就不能去外面丢人现眼。

得罪狠了吴氏,来个鱼死网破,那可真是谁也捞不着好。

当下,也立刻改了口风。

“二姑娘和三姑娘是姐姐,自当稳重顾及好妹妹,也怪夫人平时太宠溺她们,这才养了这副性子,待请示过老夫人之后,必要叫她们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