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胜起身走到荣东之边上，一脸笑嘻嘻地露出贱笑，看着梅子胜的表情，荣东之知道他又要跑出去玩。

“计算机课程序写完了？”

“没，剩下你写完吧，踢足球，再不去来不及了，四点钟开战，学院比赛，再不去迟到了，东之，拜托你了。”梅子胜说道。

荣东之觉得这不应该是梅子胜提前离开的理由，课题是两个人一起的，他们是一个小组，各自有分担的人物，可是整个项目下来，荣东之发现大部分的程序代码都是自己编写的，梅子胜总是有各种理由去做其他的事。

“子胜，每次都是你…”

“东之，不说了，比赛马上开始，编程你行的，我不好，咱们组靠你了，回头晚饭我请。”不管荣东之答应不答应，梅子胜已经拿好自己的书包跑了出去。

“你呀！”荣东之表示无奈，梅子胜说过的请吃饭也是三次能有一次兑现不错了。没有办法，他只能继续写程序，项目再过两天就交了。

外面，胡墨儿和顾小盼刚刚下课，带着快乐的笑容，轻松的心情两人在走廊走着，经过信息化教室的时候，顾小盼随意望了望里面，一下停住了脚步，坐在教室里最后一排的荣东之的身影映入眼帘。

“墨儿，我要去里面。”顾小盼指着信息化教室。

“计算机吗？”胡墨儿看着里面，露出一脸不愿意相陪的表情。“刚刚下课，那么拼干嘛？”

“没有啊，正好没事，学学了。”顾小盼道。

“好吧。”胡墨儿突然心头一转，想到信息教室里面的网速非常快，打打LOL倒是不错。“那我进去打回LOL。”

“呃…”顾小盼露出尴尬的笑容，看看里面。“管理员不在哦。”

“那太好了！”胡墨儿一下冲进计算机教室，快速打开其中一台机器，鼠标点开游戏的界面。而顾小盼则慢悠悠地漫步道机房后面，她站在荣东之后面，静静地看着屏幕，看着一串串的英文字母，顾小盼心里想着，他在干吗呢？学习挺认真的吗？难道他没发现我吗？

荣东之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一串串指令随着按动蹦出，身后的顾小盼盯着屏幕上的一行行指令，眼睛中闪烁出青色的光芒。

“啊！”顾小盼的心脏扑腾扑腾地跳，屏幕中的代码在她眼中闪烁，运行后的答案已经在她的脑海中形成，她暗暗想到。“看不出吗，西部大学竟然有高手。”

“成了！”荣东之嘴角一咧，兴奋异常，按下回车键程序就可以运行了，他手起指落重重点在“enter”键上面，键盘按钮下面的弹性发出咔哒的声音，悦耳而又动听。

“啊！什么！”兴奋变成了失落，在键盘被敲响的一瞬间，电脑屏幕闪了一下，画面从四个角落开始快速地消失了，显示器已经变成一块黑黑的砖头。“呐呢？what 弄啥嘞！”

荣东之顺着显示器和主机的电源线向下看去，桌边插排上主机插头已经被人拔起，荣东之的双眼定格在面前一个女生的时候，他不由地发生了一句大叫。“是你！”

“同学，不好意思！”顾小盼假装地轻轻低着头，装作歉意的诚恳说道。“我，我拔错了！把你的主机电源拔了。”

看着顾下盼手中拿着插头，有回头看看自己的电脑屏幕，荣东之不知说什么好，两个多小时的杰作，就这么让一个陌生的女孩毁于一旦。

“你！太过分了！”

“同学，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顾小盼继续假装着，她打死也不会说出是自己故意拔掉对方电脑电源的。

“完了！我的程序！”

“同学，不完，电脑关机，重新打开就行了，电脑是不会坏的吗。”顾小盼调皮地笑着，一脸的故意。

荣东之摇摇头，表示对面前女孩的不满。“你懂什么？程序白编了！”

“我不懂，难道不是和看电视一样吗？打开电源接着看就好了。”

“你，哪有那么简单，程序没记录都没了，我做了一下午的功课白费了，为什么又是你！”荣东之下意识不再说话，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叫了一个“又”字，对啊，为什么会加一个“又”字。

“说了你也不懂，”荣东之气的转过身，闭上眼睛，不再理顾小盼。

“是吗？”顾小盼眨眨眼睛，带着几分挑衅的神情。“你说说呗，不说我怎么会懂呢？”

“不想说！”荣东之转过头背对着顾小盼。

“哦，是吗？那我走了！”顾小盼在后面笑笑说道。

“你别…”荣东之不想让顾小盼走，然而他缺找不到让顾小盼不走的理由，话说了一半，荣东之欲言又止，站着看着顾小盼的眼睛，在一瞬间，两人的眼神交汇了，相比昨晚，荣东之看清楚了顾小盼的眼睛，一汪秋水，娇嫩欲滴，柔波正案发在荣东之的身上，他不由地看痴了，看傻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女孩子的眼睛。

面对求爱欲望强烈的眼神，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的瞬间，分别散发出复杂的含义。顾小盼的脸庞泛起一丝羞红，她暗暗地吃惊，怎么回事，怎么又有这样的感觉？炙热和骚动在体内升腾，让她不能集中精神施展法力，甚至连走路的力气也失去了。

“我！”顾小盼心中暗暗吃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不能施展法力了，顾小盼吃惊地问自己，这是第一次，为什么可以看透人的法力在面前的人身上失去了作用，而且还是失去了控制自己的力量。

天地之间，两人除了彼此没有其他事物，男生向顾小盼走去，距离越来越近，顾小盼的心狂跳起来，心中大骇，他要干什么？他怎么越来越近，他的眼神太温柔了，真让人受不了。我为什么不躲开他的目光，我怎么了？心中一个声音响起，你别靠近了，不要这么快，这么快就亲我吧？太快了，我会害羞的。顾小盼，心下激动不已，看到荣东之越来越近，心里大声叫道完了完了，你怎么可以利用人家不能动的时候，靠人家越来越近。如果他亲我的时候，我的手放在哪？要是他吻我的时候，我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我的嘴巴放在哪？放在他嘴巴上吗？哎呀，真是羞死人了！顾小盼心中大叫，你快停下来！停下来！这可是自习室，边上那么多人，我可不想让人看到。

“同学，你发什么呆？！”

顾小盼从荣东之叫声中一下醒来，她嘴角一咧一脸从犯花痴的表情中重新回到正常的表情中。“没有！”

“走，和我去看比赛。”

“什么比赛。”

“系足球赛。”

“为什么？”顾小盼不明所以。

荣东之看着面前的女孩，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指指电脑屏幕上的程序，低低说道。“你看，不应该吗？”

顾小盼心下又是一阵波澜而过，看着荣东之的样子说，心中想要说拒绝，然后口中却达到。“同学，这算是和女生约会吗？”

听到顾小盼的提到约会两个字，倒是让荣东之措手不及，他嘴角一撇，镇静地说道。“不算，朋友也可以这样啊。”

“什么啊！”顾晓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男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

荣东之不等顾小盼再说什么，想着门口走去，从背影中飘来一句话。“跟上来，要是我心情好啊，拔电源的事就算了！

“拔了就拔了，怎么样呢？”

“没怎么样，走！”

顾小盼摇摇头，可是身体确做出完全相反的反应，脚步抬起已经跟着荣东之走了。

“我怎么这么不争气！”顾小盼骂道自己，她发现自己无力说出反驳荣东之的话，脚步已经跟上荣东之走去，心里像是一只小兔子乱跳，如此悸动的感觉好久没有了。

“去哪？”

“足球场！”

梅子胜垂头丧气地站在操场上，夕阳的阳光毒辣地洒在他们几个人身上，三比零，对方刚刚又踢进一球，梅子胜和自己队员们每个人都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场边的记分牌。

落后一球的时候，梅子胜的球队还斗志满满，认定他们扳回比分赢下比赛毫无问题；然后希望很快被打破，比赛不到20分钟的时候，自己的球员铲球放到了对方在禁区的球员，对方发点球的选手一气呵成，直接命中；眼前的第三个球再次命中，当球命中的时候，梅子胜的心态崩了，他们的自信心随着进球被全部击碎。

“弱鸡！弱鸡！”对方的观众大声喊道。“弱鸡!弱鸡！”

听到地下观众大声的叫喊，梅子胜大怒冲到对方观众席中大骂道。“你们才是弱鸡！你们是弱鸡！”

“三比零！哈哈！三比蛋！哈哈哈！哈哈！”对手系的观众的人纷纷发出哄堂大笑。梅子胜气的满脸通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对方的观众冲去。

梅子胜的脚马上要踢出的时候，一名高个子同学抓住梅子胜的胳膊，高声叫道。“干啥呢！弱鸡！”梅子胜感觉到对方一个背手摔，自己的身体完全丧失控制，凌空飞在控制，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浑身疼痛。

双方的队员立刻混做一团，互相推搡起来，梅子胜半坐在地上，看到双方混战，呆坐在哪里，场面已经完全失控，比赛由踢球上升到打架的状态。

“子胜！子胜！”

梅子胜听到外面的荣东之喊自己，夹在嘈杂的人群中他挣脱出来，一脸懊恼地沮丧地说道。“东之，我们！”

“别打了，别打了！系主任在那边。”荣东之大声叫道。

众人听到系主任的名字立刻收手，梅子胜明白绝对不能让系主任发现他们系的人员在打架，还有他自己正在申请奖学金，要是打架被处分，自己的申请名额也会不保。正当梅子胜和队友准备撤出战团的时候，系主任周四强已经从篮球场那边闻声而来，众人看到彪悍的系主任都纷纷叫到不好，正准备四散而去。

“站住！”系主任周四强一声大喊，生如洪钟，响如震雷，一声大喝把众人震在原地，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

荣东之暗叫不好，完了，完了，看来打架要成为事实了，系里处罚跑不了了，一丝冷汗从荣东之的额头冒了出来。他看到不远处的顾小盼表情带着调笑，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更加来气了，同学，你也太幸灾乐祸了吧，看到吧别人倒霉，你在那里一脸微笑，拔了我电源的邪恶女同学，你真是我的噩梦啊。荣东之冲顾小盼瞪了瞪眼睛，而顾小盼不以为然，依然得意地朝荣东之吐了吐舌头。看样子，是在等系主任发飙呢。梅子胜在一边哭丧着脸，看着荣东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众人更加是满脸沮丧，眼看被骂是免不了了。

“耻辱！真是耻辱！你们是地质系的耻辱！”周四强在操场张开大骂，他指着边上的场边的记分牌接着大声说道。“零比三，才上半场，落后三球，太丢人了！你们这些笨蛋，怎么踢的！真是太耻辱了！”

梅子胜和荣东之互相看看，相视一笑，眼神中带着一种默契，看来眼前关于打架的处罚肯定不会有的。果然，系主任周四强接着说道，“你们这几个弱鸡，给我们系的脸丢尽了，打架也没赢，你们真丢人！”

“老师，你看…”梅子胜指着边上围观的同学，示意他不要太过张扬。周四强看了看边上围观的同学，脸色阴沉而又泛着刚毅，旋即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这群笨蛋，不要给我们系丢人，现在都听好了！”

“是！”荣东之和几个队员低低应了一声。

“大点声！”

“是！”荣东之听到梅子胜和边上的伙伴好像喊破了喉咙。

“你们给我拿出精气神，下半场要是扳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0:3怕什么，给我赢了，给我扳回来，谁要是再想娘们兮兮的踢球，我第一个踢你们屁股！”

荣东之心中忍不住笑，原来周四强是不在乎他们打架的，他在乎的是自己系的脸面，荣东之觉得站在操场上想着自己看来要上场了，足球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小强项，高中的时候他踢得还不错。

“老师，我知道了，下半场一定好好表现！”荣东之大声说道，看见顾小盼笑嘻嘻正坐在看台上看着自己，朝自己挤着眼睛。邪恶的女同学，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男性的一面了，你等着看吧。

“下半场，如果你们没有扳回来，等着接受处分！”系主任周四强的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叫出啊的一声，打架接受处分比较正常，输球接受处分，可是有些勉强，不过，这可是将功折罪的好机会。

“老师，我们知道了！看我们的！”梅子胜举起自己的拳头高声说道。

“要是赢不下来！你们等着吧！”

荣东之坐在操场边上和梅子胜说。“子胜，你不想接受处分吧？”

“傻子才会想接受处分！”梅子胜摇摇头表示绝对不想，况且他还有奖学金的名额要拿，没了奖学金等于没了和女朋友甜蜜的小金库，没有小金库梅子胜恋爱中可要尴尬了。

“下半场听我指挥，知道了吗？我打右路，你顶在前锋的位置上。”

“东之，你别开玩笑好不好，你会踢足球？我怎么没见过。”梅子胜一百个不相信，想不通高分学霸，看上去木头木脑的荣东之还有运动天赋。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

“你怎么也不像…”

“场上看！”梅子胜话未说完，荣东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球衣，三下五除二换到身上。换上球衣的荣东之完全换了衣服模样，微风吹过，身材的肌肉凸显出来，顾小盼眼中闪出一丝跳跃的光芒，完全没有看出他还有肌肉。

荣东之踏上球场，绿草的清香扑鼻而来，熟悉的味道在他的鼻腔之中，他大口地贪婪吸食，久违的感觉重回，能量在体内燃烧，坚韧的草把荣东之弹起。冲向对方的右路，跟在后面的梅子胜斜插到中路，看到荣东之的脚步，心中一惊，还行啊，看来不是说着玩的，原来还有隐藏技啊，小子，你可以的。

对方看着到荣东之刚刚上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球开到后场，荣东之接到球之后，带着球往中路跑去。对方防守队员看着身材不算高大的荣东之，其中一个大头模样的人晃悠着跑到荣东之边上伸脚去抢球，志在必得的大头呵呵一笑，嘲笑地说道。

“嗨，小鬼，你从哪冒出来的。”

荣东之诡秘一笑，脚下粘着球一推一拉，足球像是黏在脚下，跟着荣东之闪过大头的身体而过。不好，大头惊出一身冷汗，恍惚中，他觉察到身边刮过一阵风，荣东之从自己身边飘过。

面前已是空无一人，一马平川，荣东之快步上前，所有人被闪到身后，对方球员大叫不好，已方球员兴奋异常，下面的观众呐喊声四起，荣东之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一脚内脚背打远角，皮球快速向前，斜斜地插入到球门远端，应声入网。

“啊！”呐喊声四起地质系的队员的战斗力被点燃起来，谁也不想受处分，每名的球员的跑动更加积极，抢断和冲撞更加有力，在荣东之的鼓舞下，心态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梅子胜接着荣东之的气势，两个打出数次精妙的配合。

很快，荣东之得到了对手的特别照顾，对他的防守更加严密。再一次右路底线的他被三个人围拢上来，面对对手的包夹，人墙竖在自己的面前，荣东之已经是无法突破过去，三人六脚一只接着一只伸过来朝他的脚上铲去，其中大头大声喊道。“铲死他！铲死他！”

“别让他过去！”另外一人也高声应和，荣东之看到来人身材强壮，浓眉大眼，胳膊上带着队长袖标。看来对方对荣东之的防守上升到最高级别，荣东之看到眼前情形，心下兴奋，自己已经成功吸引对方的注意，对方把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荣东之带着球看准三人之间的空档，看着对方队长的眼神，荣东之又看到了梅子胜正在中路向着球门跑动，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传球！荣东之的大脑果断下达了传球的命令，他的脚在接收到指令之后，扬起右脚，直接向着三人的缝隙之间踢去。

皮球在荣东之脚下飞起后，荣东之暗叫一声不好，前方的缝隙已经被对方的队长和大头堵死，啊，荣东之低价，大好机会要没了！梅子胜已经跑到位置，在球门口正等待喂球，然而一切都完了，荣东之的笑容凝固了，突然，荣东之看到顾小盼，她在干什么？顾小盼站在场边，右手向上轻轻扬起，做出一个奇怪的动作，荣东之不明白她在干吗？怎么会做出如此谜一般的操作。

“进了！”“进了！”

队友在身边大声喊道，梅子胜迈着大步疯了一样向荣东之奔袭而来，一把抱住荣东之，口中大声叫道。“进了！进了！好球！”

被梅子胜抱着的荣东之回过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那球明明已经不能通过三人之间的缝隙，可是有过去了，球到底是怎么过去的？荣东之想着刚才的一切，如同做梦一般，自己的踢出的球到底是怎么穿过对手，刚才他一直在看顾小盼奇怪的动作，怎么传出去的球完全没有看到。

“进了？”荣东之喃喃自语。

“是啊！进了！”梅子胜兴奋地大叫。“还有一球了，我们加油！追平他们。”

“好！好！”荣东之应道，回头看着顾小盼的方向，站在场边的顾小盼正在拍着手掌，满脸尽是得意的笑容，荣东之隐隐约约感觉到刚才的进球和顾小盼有某种莫名的关系，仅仅是一种疑惑，刚才的球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自己也没有看到传球的瞬间，荣东之摸摸自己脑袋接着投入到了比赛。

剩下的比赛出奇的顺利，队友在气势如虹的气氛带动下，各个都开始超常发挥，同班李国强接到梅子胜的秒传闯入禁区，形成单刀机会，对方一个猛铲把李国强放到，尖锐的哨声同时响起。

“点球！”“点球！”

场边的周四强大声叫着，冲到操场的正中央，与荣东之、谢子胜、李国强，还有地质系的队员一一击掌，边击掌边大叫道。“好！好！干死他们！”

“主任！”荣东之有些尴尬，看到系主任周四强比队员还要激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出去！出去！不要骚扰比赛！”裁判跑过来对着周四强大声喊道。“周老师，不要骚扰比赛，快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周四强退到场边，荣东之走上点球罚球点上，启动之前他看了一眼顾小盼，没有丝毫犹豫，荣东之助跑，抬腿一脚劲射，皮球直挂球门死角，场边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球进了，比赛追平了！系主任周四强站在对手观众面前，双手叉腰大声喊道。“弱鸡！弱鸡！”

然而，荣东之还在回味着第二粒进球，球到底是怎么穿过人墙的呢？他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比分被追平之后，对手火冒三丈，踢球的动作越来越大，对方拼抢动作粗野起来，踢球演变成了踢人。

“东之，不好！”谢子胜带着球，在荣东之边上说道。“这帮混蛋，踢不过如此下作！”

“还有几分钟，争取再进一球！干掉他们！”

“好！”梅子胜大喊一声。

“你去边路给我喂球，我顶到前面去！”

“好！”

两人正在说话，对方队长和大头已经冲了过来，两人俯身滑铲而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向着荣东之而来。不好，荣东之知道自己已然是躲不开两人的恶性攻击，情急之中他只好一个飞跃，向上跳起，试图躲开两人的攻击。

跳起时候，荣东之感觉到一股力量托在他的屁股之上，瞬间让他从地上飞起，他在空中滑着步，像是一个霹雳舞者，又像是一个空中飞人，在他的背后有一只佛手推着他在空中滑行，皮球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脚下，荣东之与球共同飞翔，在双方球员头顶上飞过。

“我靠！”梅子胜大声叫道。“东之，你升仙了吗！”

荣东之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离地十余尺，在空中舒展起来，一个凌空飞射，皮球在自己的脚下踢出，火焰在皮球后面燃起，飞在空中的荣东之俯瞰下面，他看到下面每一名同学嘴巴长得大大得的，发出“啊！”的声音，每个人的表情像是看待外星来客一般，他们不明白荣东之是怎么挣脱地球引力，成了火箭推进器，然后发出惊为天人的一射。

谢子胜在荣东之下面抬着头看到他，大声喊着。“靠！老东，你太夸张了吧，打世界杯吗，飞翔的C罗吗？”

劲风从荣东之耳边响动，荣东之看到前面的球门，一张球网尽在眼前，大腿渐渐热起来，无数的能量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大腿，身上的肌肉吸取了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在荣东之的眼前好像看到一个少林大师，让他想起了少林足球，大力金刚腿，总之，有关足球的精彩镜头，还有关于足球的经典电影片段，一幕幕在荣东之眼前飘过，他射出那一脚，仿佛射穿了整个宇宙。

“啊！哦！”荣东之发出呐喊，全身发力的呐喊，丹田之气从喉咙涌出，雄厚而又高亢，皮球被射出后，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皮球的轨迹划过之后光火冒出，如同烟花一般灿烂。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做了什么？”“我是球王吗？”“神呢，给我力量吧。”荣东之射出皮球之后，慢慢从空中开始下落，下面的观众发出雷鸣般的呼声，他们跳跃着，他们体内分泌出多巴胺到了人生的最高值。此刻，荣东之在人群中看到了顾小盼，在人群中看不厌的眼睛，心动的感觉揪着荣东之的心，让荣东之的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他的心想要跳出身体，拥入顾小盼的怀抱，下面的顾小盼看着荣东之，眯着眼睛，轻轻做一个碾着手指的动作，皮球钻入球门的角落之后，荣东之站在操场中央，看到球门里面的皮球，裁判的哨声应声响起，队员们疯狂地冲向荣东之。

一切都像梦一样，一切如同神话小说中情节，今天的每一帧画面都凝刻在荣东之的心中，在他的记忆之中。

他们赢了，系里的每个人都在为胜利欢呼，荣东之的坐在地上一个个伙伴冲向他，他的记忆模糊了，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