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华佗是古代言情《我不是神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痛苦和绝望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燃烧的、冰冷的决绝。“娘……”秦凡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穿透了华母绝望的呜咽,“进去吧……收拾……收拾……”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巷口那挣扎求生的芸芸众生,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挣钱。”三百枚冰冷的铜钱,沉甸甸地压在华母...

我不是神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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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布满血丝的眼睛越过母亲和弟弟抽泣的身影,越过眼前这片破败杂乱的院落,投向巷子口。
那里,人声鼎沸。穿着各色粗布麻衣的男女老少,如同忙碌的工蚁,在狭窄的巷弄间穿梭。有妇人坐在门槛上,就着微弱的天光缝补着破旧的衣物;有赤膊的汉子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车上堆着刚劈好的柴薪;有佝偻的老人守着一个小小的、只摆着几把蔫吧青菜的破席子,眼神浑浊地等待着可能的买主;空气中飘荡着劣质炊饼的焦糊味、孩童的啼哭声、妇人尖利的叫骂、还有远处隐隐传来的、属于金市(商业区)的喧嚣……
这就是他们的“安身之所”?洛阳城庞大肌体最底层、最肮脏、也最挣扎求生的褶皱!
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近乎窒息的冰冷感,瞬间攫住了秦凡的心脏。
活下去!
在这帝都的尘埃里,在这权贵的阴影下,在这即将倾覆的王朝边缘,活下去!
用这三百钱,用这残破的身体,用这超越时代的见识,杀出一条血路!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混杂着各种气味的洛阳空气灌入灼痛的肺腑。他推开母亲试图搀扶的手,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挺直了那因虚弱而微微佝偻的脊背。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痛苦和绝望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燃烧的、冰冷的决绝。
“娘……” 秦凡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穿透了华母绝望的呜咽,“进去吧……收拾……收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巷口那挣扎求生的芸芸众生,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挣钱。”
三百枚冰冷的铜钱,沉甸甸地压在华母枯槁的手心,如同三百颗烧红的炭球,灼得她心口剧痛。洛阳城初春的寒意,裹挟着尘土、劣炭烟气和远处牲口棚的臊臭,钻进低矮破旧的泥瓦房里,比谯县的冷风更刺骨,带着一种帝都底层特有的、深入骨髓的阴湿。
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瘸腿的旧木桌,两条摇晃的条凳,墙角堆着些房东留下的、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唯一的“新”东西,是秦凡用几文钱从巷口老木匠那里换来的一小块还算平整的旧木板,以及半截烧焦的树枝。
“娘……把木板……立门口……” 秦凡靠在冰冷的泥墙边,脸色因失血和虚弱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沉静锐利,如同冰层下燃烧的暗火。他喘息着,声音嘶哑,“用……树枝……写上……”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四个字:
“华氏艾灸。”
华氏艾灸!
这四个字,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华母枯槁的心湖里激起绝望的涟漪。又是艾灸?在这遍地贵人、连喝口水都要钱的洛阳城?就靠几根臭烘烘的艾草棍?谁会信?谁会来?她枯瘦的手抖得厉害,看着儿子头上那刺目的麻布,看着他眼中那不顾一切的沉静,巨大的酸楚和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大郎……这……这能行吗?咱……咱还是……” 她声音哽咽,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惶恐堵在喉咙里。
“写上。” 秦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不再解释,目光投向蜷缩在干草堆上、小脸依旧带着病后苍白的小华佗,“元化……帮娘……扶着……木板……”
小华佗纯净的眼睛里充满了懵懂和不安,但对兄长的信任压倒了一切。他挣扎着爬起来,用小小的、没什么力气的手,紧紧扶住那块粗糙的木板。
华母看着幼子那单薄的身影,再看看长子苍白却笃定的脸,枯槁的脸上泪水无声滑落。她咬紧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拿起那半截焦黑的树枝,用尽全身力气,在粗糙的木板上,歪歪扭扭、却异常用力地,刻下了四个深黑色的、如同烙印般的字:
华。氏。艾。灸。
木板被艰难地立在了破败的门框边。那四个歪斜的字,在洛阳城这贫民窟的角落,在尘土和寒风中,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笑,又如此……孤注一掷。
时间在死寂和绝望中缓慢爬行。
巷子里的人流匆匆而过,偶尔有好奇的目光扫过那块破木板和门内枯坐如雕像的母子三人,随即又漠然地移开。鄙夷、好奇、麻木……唯独没有期待。劣质炊饼的焦糊味、孩童的啼哭、妇人的叫骂……各种声音交织成巨大的噪音墙,将这点微弱的希望彻底淹没。
华母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窟。枯槁的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三百钱……像沙漏里的沙,无声地流逝着。这样下去,撑不了几天。
就在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即将彻底缠死这小小的破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