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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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云彪也同意,因为连日起,这一件事情未曾结束,就被第二件事搅扰了思绪,歌辰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先解决龙府案情的话,无疑是抽丝剥茧,摆布幕后主谋要陷大家于绝境的筹谋,他晓得其中的难处,只好向着歌辰大人告辞,歌辰大人默默地走向文案,嘱咐他好心在意过后,又拿起那份判词,用手托着下巴细细度量这些乱如麻绳的案情。
等云彪走到白虎堂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黄昏已到,刹时酒红的夕阳辉光,现又变作一层厚厚的鹅黄,一道浅淑的秋叶树影照在他的身上,斜着垂在台阶地上,他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想要转身再去告诉歌辰,无奈侧着脸,看到歌辰在堂内文案上眉头紧锁,便不忍打扰,再次出了白虎堂。
他顺路而行,想是天黑之前,如果单靠自己步伐行走,天黑之前是没法到达十五里外的洛河小镇了,但自己又没有马匹赶路,房龙大哥一心在小镇等待,唯有加快脚步,渐渐脚步加快行走。
时到黄昏,京城的路人看来是越来越少,因为快到饭点,沿街的客栈酒馆早已招揽沿途旅客进馆歇息,至于为赏花而来的附近村民,也都因为要料理膳食,提前先出城回村去了,原本熙熙攘攘,热闹无比的大街上便觉冷清,不过那只是一种假象,入夜以后,京城又会重新灯火辉煌,赏花会一路从京城山脚摆到城外,再点缀各色灯笼烟花,璀璨无比,施云彪就轻缓地走在石阶路上,他心里说不上的复杂,如果是论景致,抛开应该要解决的事来说,他倒能放下心扉去品赏一下京城巍景,可是事情紧迫,他只能轻叹一声,看着高阔的城池消失在身后,自己已到了城外。
夜色迷茫,云风清爽,施云彪终于来到了洛河小镇,这处小镇本是京城的傍山乡村,不过就在前些日子,因为赏花会开展的原因,各处州郡的商户,还有过客匆匆齐集此地,不少贩货卖物把这偏僻的乡村一下变得热闹起来,商人在此地消费,民生富足更修好了房舍,之前的洛河小村,现在竟不输各州的繁华乡镇,于是京兆府一经商议,写了道奏折上呈天子,让皇帝做主拔高洛河村庄的地位,因此洛河乡村就改成小镇,由京兆府直接管辖,奉行低税免租的王律,使得这处小镇更加有名,当地不再是从前的茅屋小寨,而改成江南浅水的青砖瓦墙,云彪细眼一看,也有一番风味。
他遵照房龙的吩咐,四处在小镇的附近查看系着红绳的位置,苦觅多时,看到小镇外围一道篱笆绑着红绳,然后又看篱笆之内,有一道府院的偏门,那门的铜环上也绑着绳结,云彪顺着绳结追索,先迈过篱笆,再到了门前,抬头一看,只见那门墙之后突出一只用来晾晒衣物的竹竿,那竹竿上也同样系着一根红绳。
云彪又走过竹竿之下,看到一道石质阶梯,沿着墙根直到墙身后面,他便再次跨步上到台阶,不料身后一双掌朝着自己袭来!
他急身用手招隔,腕上已经被人捏住,使不上劲。
那人小声地说:“云彪兄弟。”
云彪一看,原来正是之前和他有过约定,让他来这里等着回报消息的左房龙,院墙高耸,遮住了月色,依稀可以看清他那双冷冷的脸庞,房龙急着问话:“你这一路没有被其他人跟踪吧?”
施云彪立马回头朝外墙一望,同样压低声音地说道:“没有,这一路我也比较小心。房龙大哥,你可知道典狱府的事情结果怎么样了吗?”
左房龙情知这类不是说话的地方,偶尔还有行人走过他的身边,房龙示意云彪随着自己走,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此事。
他将斗笠一展,露出他那双藏在斗笠下方的眼睛,微微看着墙外,然后步伐一走,施云彪紧随其后,两人来到刚才一绑着红绳的那道偏门,左房龙借着篱笆照来的月色看向四周,手中在怀里摸出一把钥匙,顺着门环的锁眼左右摇晃了一会,那道偏门被打开了,一丝堆放着陈旧杂物的气味从里面透了出来,两人拍了拍迎面吹来的飞絮,进身入内。
一道洁白的月色照过偏门小室,云彪估计这应该是房龙大哥临时找到的地方,因为小室中蛛网交缠,蚊虫横生,不像是有人长期在这里住过,房龙把开门的那道钥匙放回怀里,然后麻利地在某个黑暗之处摸起一盏烛台,用内力一贯在灯芯,那烛台上放着的烛心被内力带来的热度点亮了,立马将这道小室照个通明,施云彪这是才知道,这间小室除了一台小桌,还有这个烛台之外,别无其他多余的物件,就连最平常的室内窗台也都没有。
房龙将重新点亮的那盏烛台稳稳地放在桌上,扬手让云彪关好房门,只听“咯咋—”一声闷响,小室的门关上了,两人不顾没有座椅的尴尬,左房龙已经等了好久,忍不住开始问他:“典狱府命案的结词到底怎么说?”
施云彪的眼神一沉,心里犹豫半通:{我若是将实情告诉房龙大哥,他肯定不会相信的,但我若是瞒着他,又对案情不利。}
房龙见他没有说话,盯着他的脸,喊他的名字:“云彪,云彪?”
“哦,是这样的,歌辰大人说了,他……他还没有知道这件事。”
瞒着房龙对云彪说来,是没有什么好处,可是施云彪自从在白虎堂出来的时候,已经默认了歌辰大人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在洛河小镇等待消息,典狱府的判词是不符合逻辑的,他再那么对房龙一讲,让房龙更是寝食难安,倒不如继续按照歌辰大人说好的那样,再过几天白虎堂有消息传来,比这靠不住的判词更加让人信服。
施云彪一心为房龙好,可现在房龙倒不是这么想,他的第六感一下子告诉自己,眼前的施云彪确实是有事瞒着他,而且从他暗淡的神色,还有盯着自己想要躲避的眼睛,左房龙没有对施云彪袒露怀疑小千的事,他的内心正是焦急万分,一力想要辩清小千是否杀了人,下了歹手。
当下他见施云彪不肯说实话,于是背对着云彪,质问道:“云彪兄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这一声沉重的质问,使得施云彪不知所措,茫然道:“房龙大哥,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左房龙没有回头,反而看着小室墙上微弱的烛光,冷冷道:“你我相识多年,刚才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歌辰大人没有交待,倒是你……你说,是不是有话故意要瞒着我?!”
施云彪被房龙这么一逼,却使得自己无法回答,见施云彪没有说话,左房龙压抑不住的愤懑一下子从肚子倾倒而来:“你说!是不是因为「麦田案」的事?!”
云彪犹如晴天霹雳,又像是雪天里的冰刺一下扎进心窝。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不愿提起的「麦田案」,竟被房龙牢记心里,而且还耿耿于怀,他一向对房龙当做自己亲生大哥一样,目的就是为了他忘却这件事,不惜赴汤蹈火,无怨无悔地为他出命,现在竟因为曲解了云彪的意思,重提这件事来刺激那颗早已埋下伤痕的心。
云彪多么想着这件事不是真的,眼眶里泪水打转,凝着眼泪说:“房龙大哥……你误会了。”
“误会!?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你不是我的兄弟!”
房龙一时怒火遮眼,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使得兄弟二人更加决裂,感情就被这句话撕裂的无所遁形。小室虽是封锁着的,密不透风,可此刻可以感觉到心里传来的阵阵寒冷,风像无边的尖刀,漫入这座小小的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