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我是神经病我骄傲了吗》胡喋免费在线阅读
《我是神经病我骄傲了吗》第1章 遗产免费阅读
我叫龚建。为什么有这样一个霸气侧漏、响当当当的名字呢?自然要感谢我的父亲。是他,在众多追求者当中脱颖而出,一举把我的母亲拿下了。
其实呢,当初还有两位有力的追求者。一位是姓范,一位姓郝。如果被这两位叔叔得逞,我的名字就是个笑话了。
在我的病历中,有这样一段描写:龚建,男,22岁,治不好型精神病患者——英俊潇洒的教授、知识分子、公司老板、诗人……
当然了,破折号之后是我自己拿2B铅笔加上去的。除了英俊潇洒一处略有夸张之外,其他情况基本属实。
在我十三岁那年,因为能看见鬼,他们就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
其实这里挺好——如果不耽误我找对象的话。
我是个宅男,没事就喜欢玩游戏,陌陌、附近的人、摇一摇啥的。每当我骑上病友的二八自行车,风尘仆仆去和网友见面的时候,对面女孩往往会后退半步。
“你不是住一千平米的豪宅吗?”
“嗯,南山开放式精神病医院。”
“你不是教授吗?”
“嗯,研究鬼的。”
“你不是开公司的老板吗?”
“嗯,俺们病友都在我公司消费。最近小汽水的销量特别好。”
“你不是诗人吗?”
“嗯,七步成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啪!”
这丫头,没幽默感。
你说说现在都出台二胎政策了,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还连累我拖祖国后腿。
好在我的觉悟高。抱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我发誓,一定要达成我的伟大愿望,破折号,找到一个爱我的姑娘。
现在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正在我考虑是否要把愿望中的“姑娘”调整成“小伙子”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那天的太阳是那么的红,花儿是那么的红。
我拿着2B铅笔,正在教病友们画画,忽然,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滚出去!”我头都懒得抬。
西装革履还拎个包,一看就是推销员。想忽悠我,老子智商可是和旺财不相上下的。
开放式管理就这点不好,总有闲杂人等擅自闯入我的豪宅。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对他有点刻薄?毕竟我也是为人师表的,是否需要给他签个名留个念?
“请问您是龚建,龚先生吗?我是律师。”
我正犹豫呢,他倒先开口了。
这人告诉我西山开放式精神病医院的院长——龚老爷子,就是我的爸爸的表兄的二大爷的什么孙子的什么什么,总之是死了。
这个人我知道,他生前道行可高着呢。高到什么程度?和我不相上下。
律师说龚老爷子算出来自己阳寿差不多的时候,就立了遗嘱,要把西山开放式精神病医院托付给我。
虽说我们爷俩交情还凑合,但我个人来讲是不爱去的。因为他那地方太偏僻,也没几个病友,寂寞!
于是呢,我就装听不懂。
“算命?还能把自己算死了?这不是迷信吗,不科学呀!”
“龚老爷子说了,你俩是同道中人!”
“他是精神病,我能和他同道?”
这男的一下没反应过来。琢磨了好一会,才狠狠的点了点头。
“龚先生,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来,主要是向您交代一下遗产的问题。”
“总不是有遗产留给我吧。”
“是的!”
“那好,您继续。”
作为一个高瞻远瞩的公司管理者,怎么能没有敏锐的嗅觉?怎么能没有见钱眼开的觉悟?在律师简短而有力的回答中,我看到了红彤彤的毛爷爷拼命的往我口袋里钻。这番好意,怎么能够拒绝?
老爷子给我留下的遗产,其实就是他的医院。早些年,因为经营不善连年亏损,所以他老人家就把医院改成了别墅。也就是说,留给我的遗产是一栋别墅!
既然是别墅,那就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啊。
二话不说,我拉着律师就上了出租车。
我坚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律师也没跟我争。
不过下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的愚蠢,副驾驶的座位需要付打车钱。
这律师,鸡贼!
前面就是我的私人别墅了,真是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一座孤零零的老式二层小楼,墙皮掉了大半。80年代的红砖墙,砖缝里的水泥都快没了。这景色,在黄昏夕阳的照耀之下,那是相当的苍凉。
虽然房子旧,院子倒是收拾的挺干净。四周没有一根杂草,就连门前的两棵大柳树也是光秃秃的。这是谁收拾的呢,闲着没事给柳树拔毛干啥呀?
“这房子,不能塌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
“这事不归我管。”律师麻利的抽出一沓纸递给我,“房子您看了。签个字,按个手印,这过户手续就办完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说的,就把字签了,手印也按了。
“不是,这地方我不要行吗?”
“现在不行了。”
律师扔给我一串钥匙:“要不是为了律师费,谁来这鬼地方。”
这给我气的,感情你就是为了赚钱。
他不仁,咱不能不义。再说了,好歹我也是有私人别墅的人了,能和他计较吗?
“律师先生,咱进去坐会儿?”
“不用不用,出租车在外面等着呢,耽误功夫你还得多花钱。”
“回去的车费也是我出?”
“嗯,你要是嫌麻烦,直接给我就行。”
看看,这律师是好东西吗?
来回一趟,花了我四十四块钱。肉疼!病友们得买我多少东西才能赚回来啊!
这以后我要是搬到私人别墅住,公司里的东西卖给谁呢?
钱包里只剩两片零钱,也不知别墅里能不能翻出来几个钢镚。
我琢磨着,就来到了别墅门口。
面前是一扇老式木门,锁头上结满厚厚的铁锈。
律师也没告诉哪个钥匙开什么门,只好挨个的试。这串钥匙好几十把,我随便挑了一把,慢慢的捅进锁眼里,左拧右拧……
你别说,运气是真好。天还没黑,就试到最后一把钥匙了。
准是它了!
“噗”的一声,钥匙插入锁孔。
可能是我劲儿使大了,木门从外向里,直挺挺的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