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修术师(戚瑤璘陈方然)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叫我修术师)叫我修术师免费阅读全文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叫我修术师)
这是个人魔鬼怪共存的世界。 东海有洲,名曰“太古神”。洲上有国,名曰“中州”,是人族栖居的所在。十方魔都位于中州边境,环绕其周。都中妖魔好食人心,饮人血,常骚扰中州边境,掳掠百姓食用。 中州是个集聚天地灵气的所在,生活在此的人大多体内都有灵气,可养日月精华,练体修术,成就无尚大道。这些修行者...
《叫我修术师》由尘河彗星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玄幻、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戚瑤璘陈方然所吸引,目前叫我修术师这本书最新章节第22章 长生法,叫我修术师目前已写9.3万字,叫我修术师,戚瑤璘,奇幻仙侠,玄幻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一、作品介绍
《叫我修术师》小说是网络作者尘河彗星的倾心力作,主角是戚瑤璘陈方然。主要讲述了:这是个人魔鬼怪共存的世界。 东海有洲,名曰“太古神”。洲上有国,名曰“中州”,是人族栖居的所在。十方魔都位于中州边境,环绕其周。都中妖魔好食人心,饮人血,常骚扰中州边境,掳掠百姓食用。 中州是个集聚天地灵气的所在,生活在此的人大多体内都有灵气,可养日月精华,练体修术,成就无尚大道。这些修行者...
二、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三、热门章节
第1章 荩鸾魔种
第2章 湖泽烟龙
第3章 消身为石
四、作品试读
荩鸾后山,千丈黑烟中裹挟着一个人形虚影,五官隐没在烟雾中,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但虚影的身躯、四肢却极其分明。
纳虚宗全宗门人,上到宗主仙师,下到新入门的弟子,无一不聚集在宗门大殿外遥望千丈虚影,个个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宗主面色阴沉,脸上浮现出一阵紫气,不知是喜是忧。他身后一位虬髯老者踏步出列,大声道:“这不是沢町那魔头,大家不必惊慌。魔头被十尊以身作锁链封印在海眼之中,此封印百年不会松动,加上我们定期去东海施咒加固封印,沢町本事再大,没有人在外面把海水抽干,他也出不来。”
一位短须老者沉吟道:“只有沢町天生有万丈魔躯,若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宗主淡淡道:“依我看,烟中人影一定是沢町,不过不是本尊肉身,应该是一缕元神。”
虬髯老者:“不错,定是沢町魔头被封印前留在人世间的一缕元神。元神存世,必然需要寄宿体,那这宿主究竟是人还是物呢?”
短须老者蹙眉,忧声道:“十二年来沢町元神没有现世过,今夜突现,莫非是宿主受损或身死?”
虬髯老者问短须老者道:“王师兄,这元神出现的地方在后山,那个位置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短须老者遥望虚影,略微思索,忽然顿足大叫:“不好,那地方是我当年封印沢町座下两条妖龙的所在地!”
虬髯老者一怔,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后山上有个大沼泽,的确是你当年封印黑华、白淑两条妖龙的地方,十几年没去过我倒是忘了!”
短须老者心急如焚:“我们快去看看,沢町元神突然出现在那里,一定不是偶然,千万别是有人心怀不轨,想借机放出两条妖龙!”
虬髯老者:“好!”
宗主慢慢道:“既是如此,那大伙就一起去瞧瞧吧。”
纳虚宗上下千余人,此去坠龙泽的共有二百人,都是宗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或乘风,或驾云,或御剑,阵阵白衣,以宗主为首,浩浩荡荡飞往坠龙泽。
众人飞至中途,离烟雾中的人形虚影越来越近,人影的五官轮廓也越发清晰。眉如剑,眼若星,鼻梁挺立,好像幽幽青山,这俨然就是一张俊俏少年的面容。
宗主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挺不是滋味。
虬髯老者冷冷道:“果然是那魔头,要是让我知道这缕元神寄宿在谁身上,我定要将它拔除消元不可!”
这时烟雾开始变淡变清,阵阵黑气快速向下面沉去,被烟气所裹的人影竟逐渐模糊,化为黑气随风摇曳下沉。
虬髯老者一怔,急道:“元神在消失!”
短须老者朗声道:“我们得赶快了!”
他的话音还未止歇,烟气与人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空中残存的几缕黑烟也被风一吹,散入云端,再无迹可寻。
宗主凛然道:“已来不及了。”
众白衣行若迅箭,一炷香功夫不到已到原先黑烟虚影所在地的上空。宗主带着十人向下飞落,其余随众悬停在半空,俯瞰坠龙泽。
坠龙泽湖面上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湖畔立着一座泥土小丘,离丘不远,一位白衣少年抱着一位黄衫少女坐在地上,正是陈方然和戚瑤璘。
陈方然潸然泪下,身子轻抖着,他轻声对怀中的戚瑤璘呼唤:“瑤璘,坏人已经走了,你快醒醒,别吓我了。我知道你喜欢开玩笑,你一定是装睡在吓我,快醒醒!”他声音凄然无助,悲痛欲绝。
宗主及那十位白衣就落在少年跟前,陈方然神伤过度,竟没有察觉到他们到来。
虬髯老者大声问道:“方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瞥见陈方然怀抱中的戚瑤璘,只见她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嘴角有血迹,显然身受重伤。
陈方然闻声抬起头,这才看到宗主及十位仙师,他此时也慌了神,本该起身行礼的他却泣不成声,哽咽道:“宗主爷爷,各位师叔,瑤璘她受伤了,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除宗主外,十位仙师个个面色凝重,眼眸怨毒的瞪视着戚瑤璘。
虬髯老者沉声问:“你快回答我,大晚上你不睡觉,怎么和这个小魔种待在这个地方?”
陈方然泣不成声:“我……我……”
虬髯老者不耐烦道:“我什么我,你倒是快说啊,急死我了!”
宗主慢慢道:“刘仙师,看这孩子的样子,想必惊吓过度,让他缓缓吧,我们等回去再问他不迟。”
这时短须老者大叫道:“那两条妖龙的封印被人破了!”
众人闻言都是愕然,只见短须老者趴在两根石柱前,正低头抚摸着柱身,身子竟微微颤栗。少顷,他霍然站起,快步走到陈方然跟前,满脸怒容道:“你告诉我,你见到过一黑一白两条老龙没?”
陈方然点头。
短须老者急问:“那你看到是谁将两条老龙放出来的吗?”
陈方然仍点头。
短须老者大叫:“是谁?”
陈方然摇头不语。
短须老者心急如焚,又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又气又怨,又无可奈何,知他此时无心回答,便顿足道:“回去再问你!”
陈方然将戚瑤璘的身子轻轻放平在地,他双膝跪地,用膝盖慢慢移动到宗主身前,哽咽道:“宗主爷爷,求你救救瑤璘吧,她被坏人打伤,此时命在旦夕了!”
宗主闻言,眉头一拧,快步向前,蹲身将戚瑤璘的身子扶靠到自己腿上,伸出食中二指为她把脉,不禁蹙眉。
陈方然见宗主眉头紧锁,心里徨急,忙问:“宗主爷爷,瑤璘伤怎么样,可有法儿治?”
宗主:“她脉象洪大,是失血过多了,没有性命之忧,你不必太过担心了。”他语毕,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瓶中倒出两粒紫色丹药喂戚瑤璘服下。
虬髯老者沉声道:“宗主,这小魔种你救他作甚,不如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宗主微微一笑,对他道:“十二年了,你心里的仇恨还是放不下?”
虬髯老者哼了一声:“杀妻杀子之仇,我若忘了,枉为人夫人父!只要这小魔种还活着一天,我这辈子就不会快活!今天晚上的怪事挺多的,我不猜都知道,定然跟这小魔种脱不了关系。”
宗主苦笑叹息:“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时戚瑤璘忽然咳嗽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陈方然见她醒了,喜不自胜,忙上前温言道:“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可要急死了。”
戚瑤璘凄然一笑,轻声道:“怎么这么多人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陈方然微微一笑,柔声道:“是挺脏的,脸蛋上有几道泥痕,跟个小花猫似的。”
戚瑤璘浅笑:“那可不好看。”她说着伸手想用袖子擦拭脸颊,可手臂刚举起,忽地又无力垂了下去。
陈方然忙道:“你刚刚苏醒,千万别乱动。”
戚瑤璘微微颔首,问:“那个蒙面人呢?我记得他好像是要杀我们来着。”
短须老者上前喝问:“什么蒙面人?是不是他放出黑白二龙的?你知道什么,快和我说!”
戚瑤璘看着他严肃阴沉的脸,心里骇然,将脸转到宗主小腹前,滴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宗主:“这孩子刚苏醒,脑子很糊涂,你这么凶,都把她吓着了。”
短须老者从鼻子里重重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是我失礼了!”
宗主将戚瑤璘横抱起来,一块黑白相间的玉佩从她腰间滑落。陈方然急忙去将玉佩拾起,塞到戚瑤璘手里。
“瑤璘,你的东西掉了。”
戚瑤璘看了一眼玉佩,奇问:“这是我的吗?”
陈方然点头:“是你的,你收好,别弄丢了。”
戚瑤璘没有多想,将玉佩放进怀里。玉佩掉落时,虬髯老者曾看了一眼,见那玉是块圆玉,一半黑一半白,各呈现月牙形,中间有活扣相连。黑白两半上各雕有一条小龙,都是龙嘴衔着对方龙尾。虬髯老者感觉这块玉佩很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便留了心。
宗主对众人道:“你们带方然回去,好言好语问他今晚发生的事,千万别太凶吓着孩子。”
虬髯老者撇撇嘴:“记住了,他是大师兄的得意弟子,我们可不敢得罪。”
宗主:“我现在送这孩子回家。”
虬髯老者蹙眉:“一个娃娃何劳宗主亲自护送,我去便好。”
宗主摇头:“你太凶,我不放心。”语毕,他抱着戚瑤璘走入树林,与十位仙师渐行渐远。
戚瑤璘伏在宗主怀里低声啜泣,不觉泪水已湿了半边白衣。
宗主柔声问:“很疼吗?”
戚瑤璘:“不是很疼。”
宗主:“你失血过多,我已给你喂了两粒补血养气的丹药,回去后一定要静卧半个月,不可运动,知道了吗?”
戚瑤璘:“半个月这么久啊!”
宗主:“你体质很好了,若是凡人,没有一年半载好不了的。”
戚瑤璘一怔,低声问:“是因为我是魔种的缘故吗?”
宗主温言道:“魔与人在外貌上本无分别,心智上却有不同。人若有恶心,那他便是魔;魔若有善心,那他便是人。所谓‘一念善恶,人魔自分’便是这个道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时常帮婆婆做家务,婆婆生病了,你会到宗内求药,会照顾婆婆,你的这份善心就已注定了你是个人,并非魔种”
戚瑤璘苦笑:“可他们都叫我小魔种,都讨厌我,都恨不得我死。无论我做得多好,他们都瞧不上我。与其被别人平白无故的讨厌,我不如就做一个真正的坏蛋,闹得他们都不开心。”
宗主:“人活在这个世上,都会受到别人的冷眼相待,圣人亦如此。我年轻时也时常受到别人的冷眼看待呢……”
戚瑤璘:“宗主爷爷也被别人冷眼看待过?”
宗主微微一笑:“是啊。”
戚瑤璘:“因为什么?”
宗主:“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戚瑤璘欣然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宗主慢慢道:“我生在荩鸾山长在纳虚宗,自幼于青灯前诵读《养心经》,那时我的书房窗外栽着一株芍药。每当我坐于窗前诵读经书时,那株芍药便会将花枝伸到窗里,静静地听着我念经。我闻着花香诵着经,心如止水,很是惬意。”
戚瑤璘:“这花听得懂你念经吗?”
宗主一笑:“芍药起初是听不懂的,但她通了人性后,就能听懂了。我在窗前诵了十年的经,她就在窗外听我诵了十年的经。在我二十岁那年,有一天我正要诵经,却发现窗外的芍药不见了。我早已习惯了芍药相伴的日子,此时见她不见,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经也读不下去了,匆匆忙忙跑出去问我的师哥师弟们,问他们是不是将我的芍药移走了。”
戚瑤璘睁着大眼问:“那是他们移走的吗?”
宗主摇头:“不是。”
戚瑤璘:“芍药难不成自己长脚跑了吗?”
宗主微笑:“是啊,芍药自己长脚跑了。”
戚瑤璘:“哦?”
宗主:“我问不出什么名堂,悻悻然回到书房。我回到屋里时,就看到一位身着红衣的少女正伏在书案前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经书。我看着这位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便问她是谁。她抬头看着我,笑颜盈盈,她说她叫‘芍药’,是窗外的那株芍药花。”
戚瑤璘惊问:“芍药花成精了?”
宗主点头:“是的。芍药说她伴我读书十年,心性开悟,得道化为人形。她不想仅仅只在窗外听我诵经,她想进屋陪着我。我起初不以为然,便与她一起诵经写字。日子久了,我发现我对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情。”
说到这里,宗主苦笑,续道:“有一天我向她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她没有说话,而是抱住了我,我起初很慌乱,过了一会我也伸臂搂住她。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心跳声,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花香,那一刻我觉得这个天地都是属于我们的。”
戚瑤璘的眸子忽地明亮,笑嘻嘻道:“宗主爷爷爱上芍药花了。”
宗主:“是啊,我爱上了陪我十年诵经的芍药花。相爱的那段日子很美好,红袖添香,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比这样更快乐幸福的了。”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扬起了幸福温暖的笑意。
戚瑤璘看着他的笑颜,如沐春风,她轻声问:“那后来呢?”
宗主:“后来我们俩的事被人发现了,那天师父将我关进禁闭室,罚我跪在祖师画像前忏悔罪孽。”
戚瑤璘急问:“你和芍药相爱这有什么错,他为什么要罚你?”
宗主:“人与人相爱合乎伦理,但与非人者相爱,却是罪大恶极。我与芍药相恋这件事传遍纳虚宗上下,全宗人无一不为我感到耻辱与惋惜。那时他们看我的眼光,我至今都忘不掉。后来无论我走到哪里,师兄弟们都对我避而远之。”
戚瑤璘气呼呼道:“真过分。那芍药呢,她怎么样了?”
宗主:“我的师父很通情达理,他并没有为难芍药,而是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住所,但不在纳虚宗里,因此我们俩许久没有见过面。有一天芍药突然找到我,跟我说让我一心修行,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自己,要和我断绝往来。当时我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就想问个明白,可她说完就走了,我却不能出禁闭室去追她。”说到这里他面色凄苦,黯然神伤。
戚瑤璘好像感同身受,脸上也蒙了一层阴霾,叹息道:“芍药一定很爱宗主爷爷吧。”
宗主笑问:“为何?”
戚瑤璘:“只有真正爱一个人,才会发自内心希望他好。就像婆婆对我,她就希望我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她什么事都替我着想。”
宗主点点头,柔声道:“婆婆很好……她是很好的。”
戚瑤璘:“后来怎么样了,宗主爷爷你快继续讲下去。”
宗主:“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芍药,有段时间,我一直深陷在失爱之痛里无法自拔,没日没夜的思考芍药为何要弃我而去。等到我在祖师画像前跪到第四十九天时,我忽然明白了芍药对我的良苦用心,那刻我心如止水,于凡尘俗念便也放下了。”说到这里他幽幽叹了口气。
“师父放我出了禁闭室,我出来后,师兄弟们仍旧对我不理不睬,依然用异样的眼光瞧着我。可我不在乎,我此时的心已静的像水一样,再也不会有人能影响到我。我跟着师父潜心修行,终于在三十岁时成就大道,那些异眼看待我的人,此刻也对我毕恭毕敬。”
戚瑤璘感慨道:“没想到宗主爷爷还有这样一段伤心往事呢。连宗主爷爷这样了不起的人都被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过,我又有什么好气愤的呢。”
宗主:“他们叫你‘小魔种’,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们自己心里都尚存恶念,做不到清心寡欲,又怎么能去要求别人。他们越看你不起,你就越要向他们证明自己是个好孩子,要心存善念多做好事,向他们证明自己并不是他们所谓的魔种。”
戚瑤璘点点头:“我明白了。”
宗主一笑:“你明白了就好。”
戚瑤璘嫣然一笑,问:“宗主爷爷,你后来有没有再和芍药见过面?”
宗主沉吟半晌,没有说话。戚瑤璘知他不愿说,料想他们后来一定是见过的,便岔开话题:“这是到哪里了?”
宗主脱口道:“快到家了。”
又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前面三间木屋映入眼帘。屋外站着一位老婆婆,正翘首以待。她见到宗主抱着戚瑤璘走近,快步迎了上去,急道:“你这孩子大晚上跑去哪里了,害我担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婆婆心里该有多疼啊。”
戚瑤璘心下歉疚,嗫嚅道:“是我贪玩了,对不起婆婆。”
婆婆道:“瞧你这脸上,脏兮兮的,和个小花猫似的。”
宗主道:“这孩子累了,还是让她早点休息吧。”语毕抱着戚瑤璘跟着婆婆进屋,待到将她安置到卧房里的床上时,才舒了一口气。
婆婆微微一笑:“劳烦你将这孩子送回来了。”
宗主淡淡道:“不劳烦,咱们出去,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婆婆看了一眼床上的戚瑤璘,却见她盈盈笑着瞧着自己,无奈一笑,对宗主道:“好。”
二人走出房间,婆婆轻轻将门阖上。戚瑤璘看着他们走出屋子,料想宗主一定是要向婆婆讲述自己受伤的事。果不其然,婆婆没一会就回到戚瑤璘的卧房,坐在床沿问她怎么受伤的。
于是戚瑤璘将晚上的所遭所遇全部说了,婆婆听后眉头紧锁,忧心道:“以后可不许去那地方了,今晚是你运气好,若不是纳虚宗门人来得早,后果不堪设想。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是好。”
戚瑤璘眸子里闪烁着泪光,歉然道:“婆婆对不起。”
婆婆柔声道:“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只要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跑就好了。”
戚瑤璘郑重道:“我保证。”
婆婆满意地点点头,关切地问:“伤还疼吗?”
戚瑤璘嘻嘻一笑:“早就不疼啦。”
婆婆:“时辰不早了,你睡吧,我不打搅你了。”说完她缓缓退出卧房,将门关好。
戚瑤璘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却无心睡眠,她满脑子都是今晚发生的事,无数疑团涌上心头,困扰着她。
“那个蒙面人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到荩鸾来解封印?”
“怎么我醒来时,龙爷爷龙婆婆已不在了,它们是被那坏人捉走了吗?”
“我昏迷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宗主他们又是怎么来的?”
她愈想愈糊涂,就在这时她忽觉怀中有东西在轻轻抖动,便伸手入怀将其取出。原来是那块黑白玉佩,竟是玉体由里向外几不欲查的微抖着。
戚瑤璘坐起身,将它捧在手里,仔细端详。屋里无光,她便下床去打开窗户,将月光迎进屋里。借着朦胧的月光,她才看清这块玉佩的外观。
戚瑤璘喃喃自语:“这明明不是我的玉佩,怎么陈方然偏偏说这是我的东西呢?这玉佩竟在发抖,当真稀奇。”
她发现玉佩中间有一个活扣,于是轻轻掰开,玉佩就一分为二,变为一黑一白的两块。玉佩一分,一黑一白两道细烟从玉里升起,于戚瑤璘面前化为两条食指粗细的小龙。
戚瑤璘一愕,待到看清两条小龙的形貌后,低声欢呼道:“龙爷爷,龙婆婆,你们怎么会在这玉中!”
两条烟龙原先身子庞大,此时只有食指长短粗细,竟显得格外可爱。
黑龙看着戚瑤璘,轻轻咳嗽一声,道:“我们初破封印,功力未复,又被四绝剑阵所伤,现下已无半分功力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们化为两块月牙形的玉佩藏在你身上。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二来可以静心养伤,恢复功力。和你一起来的那个臭小子倒也识相,见我们从你身上掉落,还知道将玉佩捡起来送还给你。”
戚瑤璘问:“那陈方然知道这块玉佩是你们所化吗?”
黑龙:“我们当着他的面变化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戚瑤璘又问:“我昏迷过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黑龙:“在你昏迷后,那蒙面人就想将你们赶尽杀绝。就在危难之间,你身上骤然现出一缕元神将蒙面人震飞,又从外面将四绝剑撞落,正是这样,我们才能脱身。那蒙面人见四绝剑阵被破,他又敌不过你体内的元神,只得风遁逃走了。”
戚瑤璘难以置信道:“我身上冒出的元神?可我并没有修行过术法,哪里来的元神呢?”
黑龙:”那当然不是你的元神。”
戚瑤璘一呆:“那是谁的?”
黑龙:“是你爹的。”
戚瑤璘愕然:“我爹?”
黑龙:“你爹沢町被封印前留在你体内保护你的一缕元神。”
戚瑤璘又惊又喜,忙问:“龙爷爷,你认识我爹?”
黑龙:“认识,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你体内流着他的血,我第一次见到你便知你是沢町的女儿,你身上的魔血味我再熟悉不过了。”
戚瑤璘:“纳虚宗的人都说我爹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是真的吗?”
黑龙“哼”了一声,道:“魔不魔头我不知道,但他却是个又蠢又笨的大情种。”
戚瑤璘疑惑:“这话什么意思?”
黑龙:“当年你娘因为与你爹相恋,引得天下共愤。在你娘诞下你后不久,就领纳虚宗刑罚,自尽于荩鸾山巅。你爹得知后欲将你娘尸身接回魔都,可纳虚宗那帮混蛋却不肯。你爹大怒之下,发动人魔大战,魔都群魔倾巢出动,围剿荩鸾山。大战打了足足七天七夜,真打的天地变色,山河移位,双方死伤不计其数。漫山遍野尽是尸体,山涧里躺着的都是血水。当年纳虚宗盛大至极,有七八万门众,那一战后死的就剩下千余人,你就知道这场战役有多惨烈了吧。”
它说得眉飞色舞,好像很怀恋当年的情景。它还欲说下去,这时窗外传进来一阵冷笑声,在这半夜听来竟显得格外突兀渗人。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使戚瑤璘吓了一跳,她与两条烟龙一齐望向窗口,只见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窗前,正用凌厉怨毒的眼神凝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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