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标志，文文静静的，鹅蛋子脸，眼是浅浅月牙弯，黑的是墨玉珠，白的是鸭蛋青，端的一副秀气哟。

说到陶嘉月，便换了副鄙夷轻蔑的口吻，倒也不明指着，只说那江月阁有腌臜，末了刺陶嘉月一句不知羞耻。

陶嘉月总是坐在门扇打开，光进来的那两片亮地儿，半听明白，半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的时候就剥核桃，她一剥核桃，满院的妈子便笑话她，笑声嘻嘻的刺人，“剥来给谁吃哟，乡下来的种，把筐核桃当稀罕物了。”

她背过身去，核桃在筐里圆圆滚着，不知该想谁，有时候是她被埋在雪里的爹娘，有时候是许开霁。

许开霁晚上回来，她又睡了，陶嘉月有时候晓得他回来，被他搂进怀里亲。

是有委屈的，偶尔也想同他说，又想着，她都说了不要同人说话了，现在又说，更教人看低了。

大抵好事总是难成的，京城冬日里下最后一场雪的时候，青山上，水龙寨土匪窝子里的土匪饿疯了，绑了宋家的五小姐。

许开霁一夜未归。

北屋的似乎是昨夜里就得了消息，陶嘉月还在吃粥，刘妈就红着眼睛走进了东厢屋，同在给陶嘉月夹鸡丝的宋妈吩咐，“老太太让你到厨房去，给她端碗燕窝。”

陶嘉月盯着她红肿的眼儿，还不知她是为谁流了泪，但很快，她就晓得了，是为宋文。

宋妈一走，刘妈子脸上的凶模样就现了出来，眯着眼，要把陶嘉月活剐了，“真是个带鬼的灾星！”

陶嘉月放下了筷子，轻轻叫她一声，“刘妈。”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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