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秘藏

现代言情《国家秘藏》是大神“船山薪火”的代表作,顾尘洛亦可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袁爷不得不说,他的形象跟我想象中的差别很大玩阴物的人,由于常年受阴气侵蚀,瘦弱面白的占绝大多数即便是收阴人这样有正统传承的,在体魄的锤炼上也大多会走耐力或格斗的路线,几乎没有胖子袁爷不但胖,而且胖得瓷实目测两百斤往上的体重,大头黑脸,粗脖圆肚,就像煤气罐顶了个缸他其貌不扬,但积威极重邀月阁近些年风生水起,已经有追赶汇远斋和今古楼的架势...

第39章 精彩章节试读

这是我第二次近距离目睹四叔的手艺。
玩古玩的,一般对物件儿的尺寸和重量比较敏感。
他玩这手偷天换日的最大难点,不单要骗过众人的眼睛,而且要让光头浑然不觉。
四叔得手了。
光头涨红了脸:“不对!我的砚台呢?我不换了!你们还我砚台!”
跟光头一起来的几个人很想帮他辩解。
可惜,钱老昏迷那会儿,圆桌上的东西早就被碰乱了位置。光头刚才的座位上,紫砂杯垫确实不在。
辩解声很快被压下,四叔娴熟地祸水东引说:“这位陈老板。钱老德高望重,你借用钱老的鉴词可以理解,各位朋友雅量,让你占了先机也没说什么。你眼下这做法,有些过了!”
刚才上来理论的几个人经四叔这么一点,忙装着同仇敌忾道:“太过分了!这位朋友根本没把关总和钱老放在眼里!”
“娘的,这帮人心真黑。”二军小声嘀咕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几个人明摆着就是嫉恨光头。
朱砂笔的鉴词已经说了两次。
他们的脸皮再厚,也没法张嘴说第三遍了。
大好的进内场的机会,只能白白浪费。
“这帮人只是蠢,心黑都坐在屋里呢。”我轻嗤一声,拿起自己面前的紫砂杯垫掂了掂。
还别说,方方正正的造型配上这种压手感,确实跟砚台挺像。
“咋这么说?”二军问道。
我冲内场小楼的窗子努努嘴:“偷天换日又不是川剧变脸,想要看破,站得高点就行了。”
窜货场开场时夕阳正劲,小楼的窗子刚好反光,我没必要拼着刺眼硬瞧。
此时,两炷香的时间过去,光线的角度有了变化。
我也终于看清了。
小楼乌岑岑的窗玻璃上,有抹不自然的光泽。
“窗上安的是进口单向透光玻璃,我跟桃仙姐去一家高级赌场收货的时候见过,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我解释道。
“卧槽!不是说换宝双方互不见面的吗?”二军惊讶道。
我不无嘲讽地哼了一声:“规矩,向来是给我们这些小人物定的。可惜光头没眼力,如果他直接砸挂七星拱月的规矩,倒逼四叔断手都没毛病。”
这就是勃北的古玩江湖。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机缘,势弱的一方拼死拼活,闯关交钱赌手脚。
势大的一方却能雅室高坐,喝茶嗑瓜子,如观苍生猴戏。
四叔想博得关注,只展示一股狠劲是不够的。他想展示的,是那种可以把全场的人玩弄于股掌的从容。
光头很快被控制。
几个窜货场服务员取来刀斧锤子和雕花铜盆。
我打眼一看,这几个服务员全是西城刀的人,看来四叔为了今天的局面,着实费心思琢磨过。
动手的是当时想帮黄毛宰肥羊的那个公鸭嗓。
他特意把光头架得离我很近,表面上看是想恶心我,报那天晚上当人肉盾牌的仇。
但我敢打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我桌上的保险箱。
“慢着。”我淡淡道。
“咋地?规矩就是规矩,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公鸭嗓靠近几步。
我从怀里掏出个扁酒壶扔给光头,说:“喝口酒?”
这酒原本是给刘叔应急用的。
今天我俩分开做事,我担心他撑不住,特意在酒里加了几味麻药,算是简易版“麻沸散”了。
我跟光头素不相识,当时扶他这一把,完全是敬钱老宅心仁厚,替他做完想做的事。
公鸭嗓见壶里真的是酒,也没拦着。
麻药效力极强。
光头喝下几大口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强提起些许豪气道:“来吧!陈某愿赌服输!”
这是他必须做出的态度。
古玩争宝,挨打立正不丢人。
可要是临阵认怂,以后的路想必不好走。
公鸭嗓晓得四叔只想立威,下手很有分寸。
光头的手背上挨了并排四刀,刀刀砍在手骨上。这样看着血腥,但及时救治不至于落下残疾。
七星拱月见了红。
但气氛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更加火爆,甚至还有人改口称光头是条汉子。
不知怎的,清仿残雷琴上的气息很轻微地股荡了几下。
“嘉源古铺,愿以冬珠一对换鎏金笔洗。”
“抱君斋,准备了一副赤金扇骨。”
“……”
几炷香的时间里,赔钱的有三伙,砍手的也有五人,其中的两人跟光头的情况类似。
偷天换日上演了帽子戏法。
但我已经无暇理会四叔刻意引导出的闹剧。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清仿残雷琴。
准确的说是盯着琴上越来越躁动的气息,百思不得其解。
四叔见我始终不出手,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一切进展如他所愿,但不拔了我这根刺不拔,他终究觉得差点意思。
“这位朋友,七星拱月七件宝,除了离你最近的这架琴,都已经有人上手。你这近水楼台的,还不下场捞月吗?”他走到我的单桌前,用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挤兑道。
我下意识抬头看四叔,却好巧不巧地先看到了小楼的窗户。
玻璃上倒映的,刚好是清仿残雷琴周围的画面。
本来呈溅射状分布在地上的血滴,竟然在莫名力量的牵引下聚拢起来,涓滴成溪,缓缓地流淌成了一个熟悉的图案。
准确地说,是一个迷踪阵的图案。
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够狠。”
想都不用想,绝对是袁爷的手笔。
扫码记录早就详细比对过,里面懂些阴物门道的,就只有袁爷一个人。
我设想过,窜货场里会有人出暗手坑人坑宝。
但没想到这暗手布置得这么绝。
迷踪阵原本只是普通的风水阵。
相传借鉴了一些粗浅的奇门遁甲原理,作用是处理阴物时限制正主的速度,一网成擒。
但禁忌是不能沾血。
一旦沾血,迷踪阵就会变成歹毒的困灵阵,极易激起正主的怨气。
袁爷这样做,很可能是抱着把现场的人一窝端的心思。
不仅外场,内场的关总洛亦可,甚至身为跑堂人的四叔也都被算计在内,亏着老小子还在做贵人见喜的美梦。
“你去圆桌那边,着了四叔道的那几拨人,想啥办法也得给我留住。”我小声嘱咐二军道。
见我终于起了身,四叔有些兴奋地眯眼问道:“交钱还是压手?”
我扫了眼桌上的保险箱。
原来的皮面上特意留的划痕已经不见了,显然已经被公鸭嗓用同款调包。
“压手吧,一百万还真拿不出。”我轻笑道。
“爽快!”四叔挂上了有些嗜血的表情,“亮宝吧!”
公鸭嗓也很是快意地跟着起哄:“亮宝吧!”
不难想象,如果轮到我砍手的话,他一定会“不小心”地用力过猛的。
“哦?有规定说换宝的物件儿一定要拿保险箱装着吗?”我掏出怀里的咸平钱,笑得越发灿烂。
“收阴人顾尘,愿出北宋真宗咸平年古钱一枚,换这架被动过手的清仿残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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