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谢有林是《末日边陲》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葵花乱葬”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骄红色NSX长长的车身挡住了少女。“喂喂喂!”男人摇下窗,他气愤地拍了一下车门,“你是猪么?你是笨蛋么?你知道你红灯还站在人行道上到底有多危险?我必须浪费这一分钟等红灯,我家里的太太和女儿会因此抱怨!”“快跑。”少女轻声说。她无法动弹,身上的病号服渗出丝许锈红色血迹,渐渐蔓延过皱巴巴的衣角,直至从股...

第1章 末日降临 试读章节

黄昏时分,城市下起了小雨。

少女肤色惨白,她摇摇晃晃,像个发条将要用尽的公仔,手背上的针管在衣袖下轻轻摇晃。

她快要死了。

她想去马路对面常去的那间小公仔店,去摸一下四月新出的80年代科幻主题小熊。

骄红色NSX长长的车身挡住了少女。

“喂喂喂!”男人摇下窗,他气愤地拍了一下车门,“你是猪么?你是笨蛋么?你知道你红灯还站在人行道上到底有多危险?我必须浪费这一分钟等红灯,我家里的太太和女儿会因此抱怨!”

“快跑。”少女轻声说。

她无法动弹,身上的病号服渗出丝许锈红色血迹,渐渐蔓延过皱巴巴的衣角,直至从股间流下,一滴滴打在地面上。

男人虽是脾气甚差的中年人,但他毕竟是成家之父,心地也是善良。

看见少女流出了血,他愣了一下,赶紧推开车门。

“你......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

注意到男人关心的目光,少女想扭头躲避。

她的脖子已经失去知觉,体内黑暗的潮涌将其取而代之,喷涌的欲望呼之欲出,人体血液每二十秒循环一次,强大的心脏也会有一天成为背叛者。

恍惚中,少女眼前一黑,她看到了一堵黑色的彻尺高墙,上面是冲天的猛兽,吸走了云烟,吞噬了太阳,向她身后失落的孤城涌来。

身体再次唤起意识,她又回到了小雨中的城市,打着伞的人们脚步匆匆,远处的霓虹灯招牌一一亮起。

“求求你,跑吧。”

少女的声音是哀求,是怜祈,却细若蚊蚁,男人听不见。

“你的脸色好白,赶紧上我的车,外面还在下雨。”

男人握住少女暇白的手,想扶少女上车,但她站在原地没有走,以为她害怕自己是坏人,连忙摆手,“我是政府卫生局成员,这是我的证件。”

他拿出工作证递给她看,“不用怕,我不是坏人,你现在需要回到病床上躺着,我载你去附近的医院吧。”

医院?已经晚了!

他弄错了,那不是痛苦,那是绝望。

那些人来到少女的病床前,一支支五颜六色的针剂注进她的血管,她听到他们在谈论着什么,丧尸,病毒,人类。他们把少女推出病房,塞进后尾箱,然后在街头扔下她。

“小姐?”

男人的声音渐渐模糊,变成滑稽的怪声怪气。

少女的眼里掠过一丝哀伤,她很难过,想哭,泪腺里流出的黑色的血水从她白绽的脸上滑落。

她是多么的热爱秋叶原,每天夜里,街头娇红色尾灯斯巴鲁掠过街头,深蓝尾翼残留在眼角膜深处,每天清晨,60年代蓝窗建筑上年轻人喜爱的动漫横幅,还有她最喜欢的猫娘居酒屋和鱼蛋烤串——转眼间,都成为断垣残壁,都变成地狱,都是因为自己。

死,真的好让人难过,像是被泥土封存,失去了天空,铲子插在不远处,周围的人们转身离去,她与落叶一同被遗忘在冰冷的坟墓里。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坐下去?”

男人发现少女双腿僵直,俯下身想帮她坐下,他闻到了一股臭味,像是下水道里死去多天的老鼠,胃里不由得一阵抽搐,几乎要吐出来。

“对不起。”她说。

天空中最后一丝曙光被地平线吞没,少女的脸颊裂开了,她的牙齿像大白鲨一般层层叠叠扭曲在一起,打开后就永远无法合上。

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向男人的脖子狠狠地咬去,鲜血肆意地喷了出来,远方的飞鸟发出了一声长鸣。

男人的惨叫很快变得微弱,那些围上来的人,将成为她的晚宴。

世界的另一边,6:00,南越,蕃隅,康泰中学,301宿舍。

“真浪费,泡面就吃那么点,不想吃能不能留点给我。”

“今天你喝我吃剩的泡面汤,明天我吃火锅你吃底料,谢肥,做人要有骨气。”

“余浩,你是不是忘了上周四你求我请你藤椒泡面的事啦?”

“滚,不想理你。”

余浩,高四学生,19岁身高180体重126斤,无人生目标混吃等死,再混五个月高考他就自由了。

他有个姐姐叫余宵墨,今年20岁大一,就读于附近的番山大学,相比余浩这所阴间高中,番山人才辈出,环境柳树成荫琪花玉树,饭堂旷阔堂食丰盛顿顿大鱼大肉。

这些都不算什么,整个蕃隅最大的电脑城就设在番山旁边的蕃隅商业街,里面还有网吧等宅男物种必需品。

到了晚上,商业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富人会用金饰与美酒麻痹自己,淡妆浓抹的风尘女子会拉开豪车的车门,对他们露出粉色的笑。

有时,余浩会趴在宿舍昏暗的窗口,呆呆地看向那片辉煌的商业街。

电脑城,网吧,番山,其实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和谢肥或者姐姐一起呆着,一起玩一起说话,去看看最近的车展或者逛逛蕃隅的湖景公园。

爸妈总是说余浩被姐姐宠坏了,因为他在家里锁着房门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当姐姐回来时,她会带余浩去外面玩,或者一起打游戏,玩新出的《双人成型》和4399弹弹堂。

爸妈看到余浩宅成这样,会说他懒,楼下传来小学生们玩闹的欢笑,他躺在床上睡觉,房间里那台破电脑就是余浩的另一半,他在黑暗中和它度过了19年的人生。

余浩的舍友:谢肥,原名谢有林,他总是说,自己的泡面吃了想吐,别人的泡面越闻越香。学校小卖部能开下去有他一半功劳。

谢肥是个胖子,同样19岁,身高165体重160斤。

对谢肥而言,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坦克和飞机大炮军武更能显出自己男人的一面,他是《战争雷霆》玩家,喜欢抓住余浩或身边的人大谈军事科技,从一战毒气聊到现代海湾战争,16世纪的车载火箭到20世纪的古斯塔夫巨炮,直到那人不厌其烦地走开,他还在原地自言自语。

这周周末,学校要做第一学期考试的考场布置,特地多放一天假。

余浩和谢肥没看通知回了学校,他们就这样糊里糊涂帮老师搬了一上午的课桌,下午待在学校里也没事做,余浩还从班主任那借到一台十几年前的电视看。

“谢肥,生化危机第几部是有个Jp街头场景的?”余浩忽然问。

“你说的是电影?我印象中是第四部,故事发生在Tokyo涩谷,那个爱丽丝还是谁跟个Jp女的在打僵尸,我就记得那个女的贼好看,为什么你要问这个?”谢肥说。

他刚洗完澡,挺着个大肚腩晃悠悠去找吹风机。

“你过来看。”余浩指指电视。

谢肥难得地严肃:“我还要吹头呢,那破电视会影响我打CSGO的帧率感知,这还是我们辛苦忙活一天老师才允许借我们的烂货,就这你都当宝抱着看呢。”

“哎呀,你过来看,老刺激了,真是生化危机!”余浩不耐烦地跑过去抓住谢肥把他摁到电视前,刚刚好播放到了Tokyo秋叶原画面。

电视沙沙在响,“我们可以看到,Tokyo警卫厅已经着手布置了近百人的警卫队来对付暴民,哦!他们很快就要到了!”

夜幕下,Tokyo都市布成密林,冰冷的钢筋水泥下是一场浩瀚的灾难。

成千上万的人洪水般向镜头涌来,他们肤色煞白,目眦尽裂,路灯把他们映成黄色,前面的人不慎绊倒,后面没有停下,继续踏着他们的身体咆哮着冲锋,场面又恐怖又壮观,余浩看得下巴都快黏地上了。

记者周波阳刚刚还在解说现场状况,看到越来越近的人洪,他感到大事不妙。

“我们看到了......不,对不起,我不能再报道这个新闻了!”

他丢下摄像机拔腿就跑,画面仍在继续。

“止まります!動かないでください!!”(停在那!不要动!)

Tokyo警方并没有不作为,他们派出了几百人的盾牌警察组成人墙迎接这些人的到来,后面有几台防暴车,车顶上有人拿着喇叭正在大声喊:“おい!向かいのギャング!全員止まれ!下がれ!”(喂!对面那帮人!全部停下来!后退!)

咆哮声震耳欲聋,随着人流的逼近,一些警察再也站不住脚。他们两腿发颤,意志被摧毁,几个警察丢下盾牌当场逃跑,有一个就有第二个,霎时人墙不战而败,短短数秒内就彻底溃散。防暴车上的人意识到不妙,赶紧躲回车里,车子最后也被卷入了洪流之中。

屏幕上最后出现了一张狰狞的大脸,然后新闻被紧急切断。

“我的天啊。”余浩看得目瞪口呆,电视台开始播放别的新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看到没!”他指着电视大叫。

谢肥不知何时已经躺回床上在吹头,他在那里懒洋洋翘着脚好不痛快。

“恶作剧,肯定是整蛊而已,演得还挺逼真。”

“恶作剧?”余浩难以置信。

“今天几号?”谢肥反问。

“4月1号,你问这个干嘛?”余浩不解。

“今天是愚人节啊!”谢肥咧嘴笑笑。

“可是......”

“可是什么,愚人节,这不是整我们的恶作剧是什么?别胡思乱想,病毒的三角规则,‘致死率,传染性和变异性不可均得’,这世上哪会有什么丧尸存在?”

谢肥砸吧着嘴,“另外,一杆7.62×39半威力步枪能轻易杀死一头暴怒的非洲象,就凭丧尸?别说什么白磷弹喷火器航炮坦克步战车,开台五菱宏光我都能一路漂移一路爆汁汁,切,这些你都信。”

余浩被短暂说服,他心中隐隐地有些不安,右眼皮毫无征兆地跳了一下。

丧尸,这种事还很遥远,遥远得就像太阳从西边升起,自己忽然中奖百万钞票。

余浩总是这样幻想,自己以后会是某份报纸上俊俏的帅哥,坐拥百万豪车迎娶白富美,这些遥远的东西(简称做梦)从来没有过一次像这样离他这么近,更遗憾的是这梦也不是高大上的中彩票而是出生化危机。

刚刚电视上那张恐怖的脸简直像是烙印在脑海里了,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余浩正在胡思乱想,谢肥忽然蹦起来,手机都差点摔地上,“噢!豪仔叫我们去宏盛网吧开黑,他说今晚请我们吃烤串!走走走走走!”

“豪仔什么时候这么豪气了,我去!”余浩脑子瞬间清醒。

他转头就忘了丧尸这件事,随即匆忙穿好衣服跟着头发还没吹干的谢肥屁颠屁颠跑出宿舍,泡面也晾在一边。

丧尸危机?什么乱七八糟的,跟他有啥关系?Jp沉进海底新闻联播也不会从电视里挤出来捏住他的脸对他大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世界末日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