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船贴难得 试读章节

“要有出船贴。”小萍怯怯地说。

“我听我们那片满城跑得小乞丐们说，港头那边，全是金铜帮的人在查贼，要有贴方能出海。” 小卫扶着妹子小萍，让她坐下。然后说到：“嗯，是如我妹子说的，因为我们在这东毗市集住了好阵子，身边识得尽是些满城行乞的人，消息灵的很。”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金铜帮？”豆子转过头。

“这个名，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昨日到店里查人的那伙？”

齐崇北点点头，又继续问小卫：“可曾知道为何？或那出船贴如何拿到呢？”

“难说，除非是这东毗有声望的人，也难说。好像是金铜帮的帮主丢了什么东西，急得很，又说是个带面纱帽子的女贼偷的，这正一个个查呢，这个关口出海的，岂不是更要怀疑排查.”

看来这两日想出去还是件难事，但也总不能耽误着，眼下还真要看看这个出船贴怎么拿到。

“哦~你们都在啊！”不知何时，“小艳红”进来了。然后小卫几人和她说了这些事，她笑着对齐崇北说“那可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要在这买家店铺，住在这东毗啦？”

齐崇北自然知道她在嘴贫，几人还是正事要紧，决定去港头一探究竟。

果真，离港头还有很远的距离，就看见好大的阵仗。十几面黑旗飘飘，每面棋都烫着大大的“金”字。清一色的黑衣壮汉，各个手持长棍。往来车马都驻在那里，不得前行。

几人挤上前去，看见几个预备出海乘船的人，没有出船贴就要被拒行，持了出船贴的方才放行。

“老伯，我打听一下，这个出船贴怎么拿到呢？”小卫一行人抓到了后面一个老人家问了起来。

“哎 你们是这市集的商家吗？有店面凭书吗？或者有没有东毗几位候主的印证？”老伯捋了一下自己花白的胡子。

“不是商家，侯主？印证是什么？”豆子追问。

小卫拦住了豆子继续要问的意思，带几人到另一侧说到：“东毗这里有三位候主：一位叫木朗坤，也是“双楼“的东家，全东毗最有钱的人。掌握这这里的所以商户店主的买卖行规。一位是樱道庵的齐姑，从来都不现身，见过的人少之又少，庵里大小事宜均匀主持总事的女使操办。另一位自然是眼前金铜帮的帮主金三年了。”

“我们去找他们其中一个就可以咯？小艳红”歪着脑袋：“那还不简单，小卫，带我们去。”

小卫兄妹三人面面相觑，顿了会，妹妹小萍说：“秋西姐，你不知道。莫是我们这样的人，以前靠行乞。就是街上有点脸面的商户富商，能说上话的也少。”

”先回去，盘盘怎么弄再说吧。“齐崇北打算回去想想办法。

回去路上，迎面走来了个小姑娘，好像十一二岁，一身粉衣粉袄却由一个五十几岁的婆子抱着。这小姑娘手持一个瓶子，里面插着一束白色樱花，脸上没有血色，嘴唇却粉的如桃花花瓣一般，紧紧闭着。婆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鬟，都梳着一样的发髻，匆匆和齐崇北几人擦肩而过。

“好强的气”。齐崇北在心里一惊，不忍回顾了那小姑娘一眼，目光刚收回来，却发现“小艳红”和他一样的表情。

“难道她感受的到？”齐崇北心生疑问。

“你看我干嘛！你看那小姑娘干嘛！小艳红”一下子把眼睛瞪得老大冲到齐崇北面前。

“是不是连十几岁的小姑娘你也不放过，还是觉得她没我漂亮。”说完就自己自恋的摸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她这个蠢女人应该不会，她只会知道肥鸡肥鸭和银子。”齐崇北打消了刚刚的念头，心里嘀咕道。

几人走在路上，都在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这事如何解决。

突然小萍道：“哥，我想起来一个人，兴许可以去问问，即便不成，也有个头绪。”

“你记不记的我每每去看腿疾，东街烧草药的胡医师那里的小桃子？她是不是家里带她的婶婶是樱庵里伺候树植的，我记得小桃子提过一次......”

小卫笑了，突然在妹子的提醒下，想起那个在胡医师那里的小桃子。他是有印象的，应是每月的月初或月末的几日，都在胡医师那里做针疗。

有一次，恰逢三月三。却迎来了倒春寒，妹妹小萍前夜里腿疼了一日，小卫和鱼儿背着妹子一早就去了胡医师那里。里面有个和妹妹一样腿疾的女孩，但是她似乎病的更严重，双脚都不能站立，由于常年失去知觉，虽然是十几岁的年纪，但是腿似乎只有四五岁孩子的腿的样子。

那女孩裤子被挽起来，正在针疗，和旁边的婶婶说要早上折的花来看。那是白樱，整个东毗只有樱道庵里有的白樱，常人是折不来观赏的。

婶婶递给她后，她把那一簇簇小白团般的樱花都撕了下来，花落了一地，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自那以后每隔几个月会有巧能碰到那小桃子姑娘，兴许再去寻，问问她那婶婶，应该是樱道庵里伺候树植的，不然那稀有的白樱花怎么能随意折玩。说不定就知道怎么找齐姑拿到出船贴了。小卫把心里想的与几人计划了一二。

大家想，目前也就只能先去试试，总不能等着那金三年抓到了贼人开放了港口再走吧。若一年不抓到那贼人，岂不是要白白浪费时间。

说罢，几人向胡医师的医馆方向去。

到了胡医馆，寻了胡医师。胡医师和小卫兄妹几人寒暄了一番，还道多日未见几人。得知小萍腿疾已不恶痛甚是开心。询问寻得哪位神医，几人不愿道出齐崇北的草药之事，以免多生是非。便说是突然就不疼了，兴趣是往日的针疗效果。骗得那胡医师一脸得意：“老夫的针疗也是耗尽一生心血.......”

“阿，是是是，小卫替妹子谢过医师，但是此番到贵地，是想打听个人，小桃最近有来个医馆吗？”小卫问道。

“她不来了，自从你们不来之后，也就那个时段，她家婶婶也嘱咐说道后续不再做针疗，她那是天生伤残，说来也是苦难波折，无谓的针这些，也是遭罪.....”胡医师打着他的算盘，头也没抬起来说。

“不来了！小艳红”和豆子异口同声道，“那怎么办？”

“老夫这几日本想去樱道庵找她，她的一块绢帕上次医病时落在我这，你们找她有事?不如去时，也帮老夫带去归还给她。”胡医师命小药童去取来绢帕。

齐崇北拿起那绢帕，是高等的西凉绸，他母亲曾经用的绢帕都是这样的绸缎，他再熟悉不过。

小小的绢帕上绣着一朵桃花，估计胡医师只以为是寻常女儿家的绢帕。不知这绢帕价值一块银元宝。

“那交由我们，我们正要寻小桃姑娘有事，这东西我们带过去给她。”小卫接了过来，几人告别胡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