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今时安 书名:《东陵今时安》本书主角有宋时微苏寒舟,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一只拾叁”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旧的花魁死了,新的花魁就要顶替上,这就是东陵府,大梁的都城,中原最繁华的地方这里容不得悲伤,只有一夜又一夜的欢愉可是,新的花魁选谁呢?已经连续三个花魁死于非命,谁还会当这个花魁呢?下一个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境地?谁也不知道,贱籍的女子纵然再怕,也不过是贱命一条,做了花魁,便是名满东陵城,多少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完,更有甚者,还能脱离贱籍因为楼小曼的事情,醉梦楼休业一天,第三天照样开张,仿佛一切都没有...

东陵今时安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大梁,东陵府,永乐坊。

街边的馄饨摊子才支起来,热气从竹编锅盖的漏缝中冒出,老板摆好桌椅板凳,又拿了几只瓷碗到灶台旁,几个客人早就等着这一口热腾腾的馄饨让一整天变得暖和起来。

“笙歌归落院,灯火下台楼。”

这句话来形容永乐坊是在合适不过的,作为东陵府最大的瓦肆,里面又有大小勾栏数十个,这里常常是夜夜歌舞升平,一场又一场的夜宴,处处都是说书唱戏、杂耍卖货。

而最寂静的往往是清晨,曲终人散后所有的热闹化为虚无,只有烟囱里飘出来的一股炊烟能让人觉得这里还存有一丝的温情。

本应该安静的永乐坊,突然被一声尖叫打破。

细寻这声音,来自醉梦楼。

是永乐坊最大的酒楼,这里每日弹琴唱曲跳舞的都是教坊里技艺最好的女子,甚至有名满东陵的花魁娘子。当然,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正所谓“勾栏从来扮高雅”,此处正是“高雅”之地。

几个吃馄饨的客人端着碗站在醉梦楼前看热闹,慢慢地,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都睡眼惺忪。醉梦楼里跑出来一群宿醉的客人,但他们的脸上无疑带着的是惊恐,有些人的额头上还有细微的汗珠,瞪着眼睛仿佛被什么吓到了。

“别看了别看了!都散了!”

一群官兵走进了永乐坊,直奔醉梦楼,但细看这群人不是一伙的,黑衫红纹的是皇城司,而青白衣是太初院的人。两队人匆匆而来,互相之间又有一种奇妙的氛围,尤其是排头的几位,都是昂头挺胸,谁也不看谁的。

太初院,先帝亲自创立,掌院乃是先帝亲信,当今大司马韩羽生,太初院下有禁军精兵三千,只听命于当朝皇帝。

而皇城司主使是宫里的宦官,太后为与太初院分庭抗礼所创。

大梁为何有两个如此相似的组织?那还要从十九年前说起,大梁统一列国后老皇帝只在位三年便撒手人寰,太子继位也匆匆几月就突发恶疾驾鹤西去,太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太后出面扶持二皇子继位,又因二皇子身子不好,所以开始垂帘听政。

自从太后垂帘听政开始,朝堂就被分为了两派,一派是忠于先帝一直想要皇帝摆脱太后控制的先帝党,一派又是听命于太后为太后做事的太后党。

太初院和皇城司便是其中之代表。

此时醉梦楼门前为首的是太初院太初六侠之首墨赞和皇城司副使之一的路悬。

路悬背着双手,嘴角向下,斜了一眼旁边一队的人,下巴恨不得要扬到头顶,“好久没见墨捕头了,今日得闲啊?”

墨赞怀里抱着朴刀,冷笑,“自然是没有路副使闲的,我们太初院负责的事情太多了!”

“既然墨捕头忙,今天这案子就不劳烦您了,我们皇城司自会负责!”

“那可不行,路副使日常闲着,恐怕业务生疏,还是我们太初院来吧!”

二人眼神针锋相对,身后的人也都僵持不下互看不顺眼。

“墨捕头,路副使!你们可来了!”

醉梦楼的老板走了出来,老板是个年纪约莫四十上下中年男人,原本惊恐的面色在看见他们后终于缓和了一些。

墨赞与路悬一同上前,一左一右站在老板面前,“出了何事?”二人异口同声,然后同时又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老板尴尬一笑,“二位大人还真是默契!”

“谁和他默契?”又一次异口同声。

墨赞咬咬牙,正要把话题引到案情上,路悬则趁他还在嫌弃的时候,抢先说道,“吴老板放心,有我们皇城司在,再难的案子都能拨云见日!究竟出了何事,快带我们去看看!”

“哎呀,小人自然是信得过皇城司的!”

“我们太初院也是!”墨赞挤上前不肯落后。

老板赶紧说着,“都是都是!无论是皇城司还是太初院,都是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好官!”他很想结束这两个人的争执,立马往前走着,“二位大人你们快随我来吧!”

走进醉梦楼,伎馆的姑娘和伙计们纷纷站在一层,都被吓得不轻,都是几个人抱团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见官差来了也都老实低下头不再说话。

“大人们,在楼上!”吴老板指了指二楼。

醉梦楼作为永乐坊乃至整个东陵最大的酒楼伎馆,每日接待富人贵族,不仅有足足三层楼,装修也是精致富丽,一层足有一个蹴鞠场那么大,占据了永乐坊三分之一的地界。二三楼的雅间均是以回字形分布,里外都有走廊,可供观赏一层歌舞,以及外面的风景。

作为文人雅客、贵族官员最爱来的地方,这里从进门开始就有当朝最有名的诗人、画家、书法家的手迹,每一幅都价值连城。摆放的装饰物均是古董,少则有二三百年的历史。总之,这里是大梁最繁华热闹的地方。

走上二楼正北正中间的天字号雅间,这里常年都是东陵第一花魁楼小曼接待客人的地方。

天字号的门早已经被打开,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但屋子内的陈设摆放整齐,没有过打斗痕迹,也没有什么异样。

“大人们......”吴老板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他似乎在害怕什么,指了指右边的屏风后面,“在......在里面!小的就不过去了!”

天字号房正中间是一套红木雕花桌椅,可供客人饮酒吃饭,对面又是一个门,推开后是阳台。左右两边被隔成两个空间,左边玄关后是专供歌伎乐伎表演使用,右边屏风后是一套罗汉床,醉酒后可用来休憩。

整个房间空间很大,甚至几个舞伎进来都能大展拳脚。

官差们小心翼翼走进了屏风后,有几个年纪小没什么经验的看了一眼,慌忙从天字号房跑了出去,和吴老板一样惊恐看着屋里。

罗汉床上躺着一个身穿银红软烟罗裙的女子,但这个女子没有头,身上的皮肤青紫干瘪,双手交叉拿着一支团扇,上面画着一株红梅,枝干上还有白雪堆积,她脚上穿着的绣花鞋,绣的也是梅花。

梅花,怎么会是梅花?

墨赞皱起眉头,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既然尸体无头,肯定是要先确认身份的。

思索间看到她手腕上的一块红色胎记,像是一个月牙。

他伸手想要抓起尸体的手腕查看,刚要抬起来,众人才意识到这远不止无头这般“简单”了。

随后,除了墨赞和路悬的其他人都跑了出去,扶着外面走廊的栏杆开始干呕。

尸体的手肘被切断,之前一直被袖子挡着没有发现,直到墨赞抓起尸体手腕的时候,才发觉不对,一瞬间,手臂也掉落了下来。

胳膊上的皮肤似乎是被缝合在一起的,但缝合得又不紧实,一扯,将所有的丝线穿过,皮肉与骨头突然分离,在空中肆意荡着。

路悬立即找了白布将尸体包住,命人抬着这张罗汉床下楼,送去尸房让仵作验尸,好在尸房是朝廷的,并不属于谁,不然路墨二人定然也还要争论一番。

尸体被包裹得严实,用白布裹了好几圈,否则抬下去的时候指不定要有多少尸块和人皮掉出,会吓坏醉梦楼正在围观的人群。

“吴老板!”

路赞去收拾尸体的时候,墨赞拉过老板,“你楼中的姑娘,手腕上有一个月牙胎记的是谁?”

“月牙胎记?”吴老板倒吸一口凉气,“是……是小曼!”

楼小曼?这下事情更大了。这可是东陵第一花魁,连宫里都去过的!

“小曼?”醉梦楼里的另一个姑娘站了出来,眼神惊恐,“是小曼?”她几乎要扑到尸体上。

这下整个醉梦楼,包括外面围观的人都沸腾了,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事情发生地突然,一早去打扫天字号房的小厮发现尸体就告诉了老板,老板带人瞧了一眼就匆匆退出来报了官。

根本没有人留心谁不见了。

“第三个......”那姑娘扑过去后被路悬拦住,她只冲着越走越远的几个抬尸人喊着,“第三个了!马上就轮到我们了!我们中的一个马上要死了!”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一惊,霎时间吵闹声快要冲破房顶,吴老板也手足无措地在原地徘徊,还不忘警告身后的众人闭嘴,莫要以讹传讹。

但.....是不是以讹传讹,谁又知道呢?

墨赞的眼神突然与路悬对上,这两人虽然是死对头,但是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确,这是今年的第三个了。

前两个也是两个贱籍女子,一个是教坊技艺最好的歌伎,原本是这醉梦楼的花魁,但后来讨得太后欢心,抬籍后在教坊司做教头;另一个则是从西域来的舞伎,曾艳压楼小曼,一度是东陵府众文人追捧之人。

半年前,这二位一个死在了自己屋中,一个死在了某个官员家的后院,前后时隔不到一月。

死时均无头颅,身体被截肢,骨肉分离,浑身上下的血被放干,也是靠身上的特征来判断身份。她们一个穿着秋黄色的衣衫,手握着菊花扇子,鞋子上绣着大朵菊花;一个穿着石绿色纱衣,手握着翠竹扇子,鞋子上绣着节节竹叶。

当时两个案子被认定为同一凶手所做,但查了许久也没有结果,就成了悬案。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楼小曼却再一次被同样的手法杀害。

还没等到墨赞回到太初院,整个东陵就传遍了,花魁杀手重出江湖,下一个死的,不知道是谁。

宋时微向来是不太管这些事情的,她在太初院主要负责典籍和记录的整理,永远一个人待在装书的南轩喝酒。她刚把近几个月太初院接手的东陵府案子编汇成目录辞书,放下毛笔,拿起桌上牛皮做的酒囊拔开塞子往口中倒去,刚喝了一口,囊里的酒就没有了,她仰起头,把酒囊提起来抖了几下,却也只有零星几滴了。

“嗯......”宋时微有些许不耐烦,用力把酒塞子压了回去。

也罢,就去集市上打壶酒回来庆祝一番吧!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酒囊挂在腰间便往外走。

打开南轩房门的一瞬间,阳光照射入她的眼眸,她好像在黑暗里潜伏了许久的蝙蝠,见到光之后充满了不适,仿佛皮肤被吞噬一样融化在太阳下。

宋时微用手挡在眼睛前,抬头向着太阳。

是好久没有出门了,她在南轩一待就是七八日,就躲在这个潮湿阴暗的房子里,日日有人送饭送酒,不知道的以为她这是要修什么邪门歪道。

“你听说了吗?东陵第一花魁楼小曼死了!”

“什么时候?”

“就今早!太初院和皇城司的人都去了!和之前那两个死的一模一样!”

宋时微走在街上,听着街边的人传闲话,好像在听别家的事情似的,丝毫没有觉得这事情与自己有何关系,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太初院的人了。

“哟!宋捕头!好久没见您了!”客栈的小二瞧她来了,赶紧招呼,很是顺畅地接过宋时微手里的酒囊,“今儿个还是老窖?”

“嗯!打满!”

她打了个哈欠靠在客栈外的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感受着太阳的温度,异常懒散,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店小二也是会说话的,他瞧着宋时微的样子,便攀谈到,“宋捕头今天心情好啊?我说您就该多笑一笑,笑起来那可真是......”他嘶了一声,想不起后面的词要怎么说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倩,什么什么笑.....”

“你说的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吧!”小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皇城司的,“你小子从哪儿学的这句?”

宋时微歪头瞧了一眼,挑了挑眉毛,“少川大哥,你怎么在这?”

秦少川,皇城司亲事官上指挥使。

“哟,是秦大人!您来啦!“小二笑呵呵说着,然后将已经打满酒的牛皮酒囊递还给宋时微,“宋大人,您的酒。”

宋时微接过酒囊,伸手向腰带摸去,可摸了一圈也没有摸出来什么东西,她微微皱眉,该不会没有带银子吧!

她笑容僵住,有些尴尬地看着小二,“我.....”

“我来吧!”秦少川从钱袋里拿出三钱银子给了店小二,“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做赏银吧!”

小二眼睛发亮,“得嘞!那您二位聊!小的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等小二走了,宋时微这才冲着秦少川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啊,少川大哥!我今天出门太匆忙了,明天我还你!”

说罢,她觉得一只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只听见秦少川语调温柔,“没事,我请你!”等她抬头的时候,秦少川正盯着自己,“这几天怎么不见你人?又躲在南轩吧!”

她一愣,然后点点头,“嗯,还是你了解我!”

“我看你应该是墨大侠的亲妹妹才是!”

“诶?”宋时微不明白。

“墨虫啊!”

“少川大哥你说的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她被说得有些难为情,竟然有些紧张地将双手握紧了背在身后,“我闲来也无事做,就整理整理东西嘛。“

“我看你是没事做了!连着好几天见不到你人!快跟我回去!出大事了!”

和秦少川还没说几句,话音刚落身后不远处一个着急的声音传来,好生没有眼力见,宋时微一听便知道是谁,墨赞的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

“出来打个酒也要催!”她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宋时微瞧着墨赞几步走了过来,额头上有些细汗,似乎是快步走回来的。

“没......没说什么。”她可不敢惹这位,不然不知道要被数落多久,要怪就怪他入太初院比她早,便压了一头。

她思索了一番,刚才听到路人说永乐坊醉梦楼的事情,想必墨赞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着急的,看来事情不小。

“咦?”宋时微左右环顾了一下。

疑惑之时,墨赞蜷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看什么呢?”

“嘶!”她白了一眼,不想与他争论,只是一般这种大案子,必然还会有另一个人的!正想着,路悬紧皱着眉头从拐角出现。

“少川!回去了!”

果然!有墨赞的地方一定有路悬!他俩向来互看不爽,争了好几年都没有争出个胜负来。宋时微双手叉腰,为自己的预判得意万分。

“你也回去了!”墨赞啧了一声。

“哦!”她低头灰溜溜地跟在墨赞身后,不忘转头看向秦少川,指了指自己的酒囊,又指了指秦少川。

秦少川马上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连忙摇头,又挥了挥手让她安心回去。

真好,宋时微转过身,秦少川的温柔永远能渗到她的心里,每每遇见都是春风拂面。她小碎步快走了几步,跟上前面低气压的墨赞,瞧见他握紧的拳头,笑容逐渐消失。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来......

“三个人......”

太初院忠义堂里,宋时微自言自语,墨赞焦灼地走来走去,太初六侠的其他人也是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她整理了这几个月的案子,很清楚知道前两起无头女尸案的离奇,凶手很聪明,整个环境都被布置过,除了那些乐伎的装扮和配饰,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没想到,凶手又出现了。

毫无征兆地又杀了一个乐伎。

这场看似是针对乐伎的屠杀,恐怕已经让很多人开始恐慌了。

宋时微像是感同身受一样紧皱眉头,呼吸变得局促。

“五师姐,你自己嘟囔什么呢?”坐在旁边位置的肖决是太初六侠排行最末的,年纪最小性格最活泼,经常到处乱窜,满脑子都是鬼主意,喜欢打趣宋时微。

宋时微冷哼,“怎么?你有法子了?”

“我肯定比你有法子,毕竟你退出江湖很久了!脑子都秀逗了吧!”

“啧!”她心情烦躁,伸手要打肖决,没想到被他躲了,自己扑了个空。

“咳咳!”

墨赞站在那里恨铁不成钢地瞧了一眼,她赶紧老实坐好,埋怨地剜了一眼肖决,肖决得逞后嬉皮笑脸冲着宋时微眨眼睛。

“老六,说说看你的想法!”墨赞压着声音,很是严肃。

宋时微挑起眉毛冲着肖决挑衅,叫他得意。

“我?”肖决看着墨赞严肃的表情,不敢再闹,支支吾吾说着,“我的意思,咱们不能输给皇城司!一定要先主动出击!”

“怎么个主动出击法?”

“尸体现在就在尸房,今晚是个好机会,趁着他们皇城司还没有行动,肖六侠你赶紧去验尸,说不定能有什么苗头!”宋时微逮住了时机,阴阳怪气挖苦肖决。

“你让老六去,你自己怎么不去?”墨赞很是公平,没有偏袒任何一个人。

宋时微赶紧闭嘴,低着头,“我晚上有事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老五,你现在天天除了喝酒、抄书,什么都不干啊!”步非烟步二侠开口说话了,其实这也是大家想说的,宋时微这些年都是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管案子了,总是躲起来,而他们的师父,也就是大司马韩羽生也纵着她。

原本太初六侠在东陵的名声就是他们六个人联手屡破奇案,一起打下的。可宋时微这几年完全不参与他们的行动,说得好听给他们当后盾、当中军、当粮草营,可大家总是有意见的,太初六侠俨然快变成了太初五侠,甚至很多人都不认识宋时微了。

“步二哥,我......”宋时微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确实不愿意,甚至抗拒再去探案,却不知道怎么跟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们解释,“我实在懒得动弹,几位哥哥你们就理解一下小妹吧!”

她又开始耍赖,每次提起来,便是这样。

她也知道其他几人纵然不满,但也没办法。

“我有主意了!”肖决眼睛一亮,站起来看着众人。

“哦?快讲!”

众人都期待万分,他们对于破案和打压皇城司这两件事情都非常着迷,此时望眼欲穿,只有宋时微如坐针毡,不想听下去。

“俗话说的好,攻其所必救。”肖决说着,宋时微觉得一缕目光挪到了自己身上。

“什么意思!”她慌张说着,“肖决,我警告你啊!别想打我的主意!”

肖决话说一半藏着掖着,其他四人很是着急,“老六你快说啊!”

“不如咱们打入敌人内部!”说着,他嘴巴努了努,指向宋时微,“咱们太初院可比皇城司有个最大的优势!”

众人豁然开朗,都开始托着下巴打量起宋时微。

“不.....不不不行!”宋时微瞪圆了眼睛,“你们要破案你们破去呗!我回去睡觉了!”她站起来刚要走,老三顾恺和老四宇文仲一个箭步先她关上了忠义堂的门,“你们干什么呀!我告诉师父了!我告诉师父你们欺负人了啊!”

“师妹!”墨赞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一把握住宋时微的手,“师妹!你就忍心看东陵百姓陷入恐慌吗?你就忍心让这么多无辜的生命白白消失?师父教导过我们,要有一颗仁爱之心。”

“那也不用我去吧!”宋时微抽出手来往后退着,“老六提的,你让老六去!”

肖决煽风点火,“我一个大老粗,我怎么潜入醉梦楼啊!咱们这里就你最合适,谁叫你是咱们太初院最漂亮的姑娘,你一出马,那些个花魁娘子都黯淡无光了!五师姐,为了百姓,为了无辜的生命啊!”他声情并茂。

“你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你就想报复我!”宋时微一着急指着肖决骂了一句。

太初六侠里最冷静的要数步非烟,他思索一番,“大哥,我觉得可以!五妹确实是咱们东陵数一数二的美人,事半功倍啊!”

“不是,二哥你怎么也......”宋时微无奈,眼睛左右瞟着,找到机会打开了窗子,翻身跳了出去,然后喊着,“你们等着!我去告诉师傅!”

几人面面相觑,忠义堂还回荡着宋时微的声音。 小说《东陵今时安》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